“轟!”
一直以來都寵辱不驚的花七剎那間失了神色,身上不可控制的瞬間湧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掀起的獵獵罡風,吹起她的三千青絲,在虛空中胡亂飛舞。
“臥槽!這女子好猛的氣勢!”混跡在人群中的某位江湖客,感受到了花七此時毫不掩飾的一身氣勢,心上頓時大駭,暗暗慶幸自己沒去做那出頭鳥。
“一招!只要一招,我就會死在她的劍下!”那名身佩長劍的青年師兄,乍然感受了花七的一番威勢,瞳孔驟縮,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喃喃道。
“她....她就是姜少俠算到的取我性命之人麼?”距離姜懸和花七不遠處的桌子上,李尋峰呆呆的看著此時凌厲無比的花七,抽了抽嘴角,面上頓時閃過一抹苦澀,心中放棄了憑藉自身逃出生天的想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姜懸的身上。
牆角處。
“砰!”
花七忽的起身,雙手猛的大力撐在桌子上,身子驟然前傾,靠近姜懸。
巨大的力道,震的桌上的花生碟子和盛放清酒的酒壺都在剎那間飛在空中,恍的又落在桌子上,旋轉了幾下緩緩停住。
“你知道‘江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嗎?”花七微微低頭,自上而下俯視姜懸,眸綻雷電,駭人無比。
她的面上,隱隱閃過縷縷複雜的神色,好似含著三分冷厲,三分震驚,還有三分狂喜。
若是姜懸所言為真,那麼宮內的不傳之法《明玉神功》,她將唾手可得!
姜懸見到花七這般大的反應,嘴角頓時微微掀起一抹弧度。
旋即他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從花七的身側下方拿過了酒壺,自顧自的往自己的酒盅裡倒了一杯酒,捏起酒盅抿了一口,這才微微抬頭,眸子裡含著一絲笑意,看向被他晾在一邊已然有些按耐不住自身情緒的花七,溫和開口道:
“花姑娘問我知不知道‘江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知道。”
說完,姜懸對著俯視自己的花七張合了一下嘴巴,做唇語狀,一字一頓,無聲道:“邀月大宮主。”
霎時間,花七的眸子猛然睜大,眼中爆射精光,臉上潮紅,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好像盛夏綻開的紅玫瑰一樣,引人眼球,誘人無比!
旋即,只見花七已然凸出了些許青筋的玉手忽然微微一鬆,離開桌子,整個人直起了身子,淡淡朝姜懸出聲道:
“走吧,此地人多,有些話不方便叫外人聽去,我們一同去你家裡坐坐。”
“那我李大哥的事.....”姜懸微微側頭,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揪心的看著自己的李尋峰,對花七欲言又止的開口道。
花七眸子轉動,瞥了一眼李尋峰一家,臉上神情一點不變,淡淡道:“放心,他們一家的命,我來保。”
“當然了,前提是你沒有對我說謊。”
“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只會因為你而變得更慘。”
說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花七微微扭頭,目光幽幽的對上了姜懸的雙眼,森然可怖,殺氣凜然。
被花七這麼一看,姜懸身上頓時好似是被老虎獅子那樣的兇獸盯上了一般,整個人的寒毛瞬間直立,心下猛的一突。
顫了顫眼皮,姜懸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站起身子,面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出聲道:“花姑娘放心,我江懸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就是從不撒謊,一向都是以真心換真心。”
“嗯,走吧。”花七眯著眼凌厲的看了一眼姜懸,隨即開口出聲吩咐道。
當即,姜懸在前,花七在後,二人同時邁開步子,朝著不遠處的李尋峰一家人走去。
隨著姜懸潮前走,酒樓裡擋在了前面的人紛紛面露恐懼,輕輕朝後移動,儘量不發出大的聲響。
他們不怕看上去窮酸不堪的姜懸,但他們怕姜懸後面那個身著黑衣的女殺神。
姜懸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人驚恐的往兩邊退去,心上微微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是懼怕他身後的花七,但並不影響他現在狐假虎威。
“錚!”
突然,安靜的酒樓中乍然傳出一道劍鳴聲。
不知何時,黑衣加身的花七,前行的身形微微一頓,目光猛然間看向一名身材矮小好似侏儒的一個醜陋男人,眸綻雷電,滿面煞氣,當即拔出了腰間長劍。
“唰!”
剎那間,一抹銀光匹煉瞬間浮現,劇烈的力量醞釀在其中,震的虛空隆隆作響。
長劍仿若一道銀色雷霆般,周身裹挾著無盡的鋒芒,瞬息間掠出虛空,一點寒芒出現,銳不可當的劍尖飛速刺向侏儒男子的眉心。
侏儒男子察覺到那股幾近讓自己身死的森森寒意剎那間心上大駭不已,猛的原地一跳,,單腳踩在身後的桌子上微微借力,急忙運轉身法,整個人頃刻間倒飛而出,恍然閃電般急速,在酒樓中掠出道道殘影。
“花七,你想幹什麼?!!”
半空中,侏儒男子的面上閃過一抹驚懼之色,眼睛瞪的好像銅鈴一般大,望著面前的花七爆喝道。
“我想殺你啊。”花七的臉上神色一點不變,隨著侏儒男子一同掠出身形,緊緊跟著他,白皙玉手握著長劍,劍尖對準侏儒男子的眉心處,淡淡道。
“你我同為接令之人,你這般對我出手,就不怕殿主出手,抹殺了你麼?”侏儒男子一邊艱難的和花七拉開距離,一邊色茬厲外的對花七出言威脅道。
“呵!”花七嘴角微微掀起,閃過一抹不屑的笑容,卻是並不說話,身形驟然加快的幾分,想要將侏儒男子斃玉酒樓之中。
只是,侏儒男子雖然人長的不怎麼樣,但他的身法,卻著實有幾分精妙。一時之間,居然還能在酒樓裡和花七飛的有來有回,讓花七碰他不得。
但混跡江湖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便是,久守必失!
此時,侏儒男子的心中卻是叫苦不堪,那長劍的鋒利之氣,隱隱隔著三五米的虛空,都叫得他眉心生疼,若是真的叫花七對著自己刺傷一劍,恐怕他瞬間就會一命嗚呼,到那無間地獄報道。
甚至,他都試圖過朝著酒樓外掠出身形,但如此一來,則勢必直來直去,再無法與花七週旋,到時定然必死無疑!
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花七,叫得這個瘋婆娘死追著自己不放。
但是,江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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