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戒:
傳奇。
承載著‘晨曦之劍’艾耶·晨曦的靈魂。
你可以使用靈魂的力量,喚出戒指的輝光。效果等同於戲法‘光亮術’,可驅散魔法黑暗。
也可以選擇輕鬆將它粉碎,她給予了你這個權利。
備註:為您獻上我的所有。】
離開陵墓,站在聖殿上層,藉著揮灑下的月光閱讀的唐奇這才合上了日誌的書頁。
“看來她這次沒說謊。”
將它重新放回隨身的次元袋裡,他又不自覺地打量起拇指上的鉑金戒指,
“以後也不需要經常拿著火把招搖了……”
“又不是求婚,至於盯著那枚戒指這麼久嗎?”
碎石的聲音拉回了唐奇的思緒,鑑於這個爛嘴詩人此前說的笑話太密,致使矮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噁心他的機會。
他掐著渾厚的喉嚨,故意捏出尖細的語調:
“我願意獻上我的所有~”
唐奇搖了搖手指:
“很好,我接受你的效忠。什麼時候把戒指給我?”
“去你的,甘心被一個娘們保護,你這傢伙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嗎!?”
“那以後需要【回生術】的時候別來找我。”
“哈,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忘了嗎,咱們可是共患難過的好哥們!”
碎石可是見過【回生術】的效用的。
當年在【檀木林的爪牙】做肉盾時,自己曾幾度面臨過真正的死亡。
多虧了團隊中的牧師法爾託,屢次將他從死神的鐮刀下拯救回來。
才在兩百多年的冒險時光中,只是損失掉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它畢竟只是個三環法術,只能復生那些在1分鐘之內死去的生命。
但唐奇卻從這個【回生術】中,捕捉到了更多的資訊。
同為神術施法者,牧師要顯得更純粹一些,一般能更早掌握三環法術。
而一個可以釋放【復生術】的聖武士,階位只會更高……
意味著晨曦已然擁有著,被稱之為‘英雄’的水準。
而這,還只是她失去了原本的遺體、遺忘了大部分過去,所被削弱後的結果。
她曾在生前親手斬殺過‘偽神’。
說不定已經觸碰到了‘傳奇’的邊界?
而不論是她本身擁有的能力,還是背後令人神往的故事,都是唐奇願意將她留在隊伍中的原因——
假如真的親身經歷了她的傳說,發掘出背後的歷史與真相。
唐奇相信,獲得的獎勵一定比‘帶三百人逃出星梅鎮’要更豐厚。
“如果不被這具身體拖累就更好了。”
看著晨曦那斷裂的手掌,他忍不住嘆息一聲,從死靈法師的遺產裡,摸出一小瓶白色的粘稠糊狀物。
【復原膠】,能幫助血肉融合的新興藥物。
由於祛疤、生肢的效用,甚至比【強效治療藥劑】更優秀。
他一邊倒出這些糊狀物,觸感像是鼻涕一樣粘膩,總覺得裡面還有小蟲子在蠕動。
等塗抹在了晨曦破損的豁口後,一邊問道:
“誰知道這玩意兒到底多少錢?”
“只知道不便宜。”
碎石嘟囔道,
“那些躺在軟床上,每天只顧著在臉上塗塗畫畫的貴族們,永遠不會明白傷疤才能代表他們的勳章!”
這些貴重物品,還是需要靠貴族來分辨。
梅拉德舉手回答道:
“一整瓶大概在一千金幣左右。”
“多少!?”
唐奇連忙收手,把晨曦手上多餘的糊狀物抹回到小瓶子裡。
碎石緊接著大吼道:
“就他媽這點東西,要一千金幣!?”
“這是透過與泰倫帝國的海商貿易所得來的貨物,高昂的價格本身也包含了海陸的運費等等……
而且一般是用它來祛疤的,所以只需要一小瓶,就足夠使用很久。但如果是拿來續肢,所需要的分量就說不定了。”
唐奇張著嘴,遲遲說不出話來。
果然,美容行業在哪個世界裡,都屬於絕對的暴利。
眼下再看那塗抹在斷手上的糊狀物,正暗自粘連著血肉,速度緩慢,卻十分有效——
它甚至能自適應肢體的情況。
譬如晨曦的這具身體,雖然是由不同的肢體拼接而成,但【復原膠】的存在,反倒讓她的面板看起來細嫩、光滑,完美無瑕。
可他還是忍不住沉痛道:
“本來以為招募來了一個至聖斬發射器,結果是請來了一座銷金窟!?”
他看向晨曦,嚴肅地像個古板的守財奴,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允許你使用任何神聖的力量。”
將靈魂的聲音傳遞給每個人的耳朵,似乎需要耗費精力。
所以晨曦仍然只傳聲給唐奇一個人:
“那我就使用不了任何力量。”
她的一切,都源自於‘信仰’的靈魂之火。
所以不論使用哪個派系的法術,於她而言都是神聖的。
“所以你是一個白板戰士。”
想到常規時間,她只能憑藉自己的武藝作戰,卻不像碎石一樣擁有【動作如潮】。
而動用真格的情況下,又像是個‘玻璃大炮’。
唐奇便更感遺憾:
“總之還是省著點用吧。家貧,耗不起。”
這倒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死靈法師之前信誓旦旦的,要用5000金幣買下凱瑟琳的頭顱。
但當唐奇實際搜刮之後,才發現這5000金幣的價值,應該有項是把他用去的那枚,足以形成【殭屍肉團】的顱骨算進去了。
在聖殿駐紮的五年中,為了研究靈魂的奧秘,戴斯變賣了陵墓中幾乎所有的寶藏,換取了大量資金,用來籌備晨曦這具【肉身魔像】。
甚至在法術壟斷的前提下,尋找到渠道,買來了一個四環法術的學習方法,成功升階……
致使唐奇如今只能刮出一些殘羹剩飯:
三瓶價值100金幣的【壓力藥水】,一本死靈法術書,幾個還沒抄錄法術的空卷軸,300餘金幣,與總計價值500金幣的珠寶,賣出去的時候估計要折半算。
還有一些冒險者的裝備,諸如盔甲、弓箭等等,其實具有一定價值。
但他們沒有包裹去盛放這些物資。
“庫魯,這本書我幫你留著。等什麼時候你把手頭上的法術學完了,我再把這本給你。”
唐奇向一旁研究新法術的庫魯喊道。
法師的法術書,往往比他本人更有研究價值。
也只有全新的法術,能作為吊在頭頂上的那根蘿蔔,讓這隻本性膽小的狗頭人願意更忠誠的留在隊伍裡:
“庫魯、喜歡、學習!”
它“rua”完之後,又緊接著投入到鑽研法術之中。
似乎是因為有了死靈法師作為對比,讓它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與法術的匱乏。
眼下就差戴副厚重的老花鏡,做一個古板的老學究了。
“至於你……”
唐奇看向沒有頭顱,暫時用白布遮蔽自己胴體的晨曦,不免咋舌道,
“找一套板甲去,帶鐵盔的那種。
一定要裝的像是有個腦袋似的。”
雖然他在營地裡已經初具威望,但不必要的麻煩和解釋,還是少些為妙。
等到晨曦穿戴好已經鏽跡斑斑的鐵甲,頭部被巨大的、罐頭似的頭盔遮蓋住時,唐奇意識到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個難題:
“三匹馬,多了個人,怎麼回去?”
碎石捂著自己“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大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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