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次日清晨,陸然剛從用舊帆布臨時搭成的簡易窩裡探出頭,迷迷糊糊的就感覺窗戶外有個灰影一蹦一蹦的,每次露出一個腦袋,便能隱約傳進來一個字。
“吱……領主大人……信……急送。”
“我去,怎麼還有不會開門的鼠。”
陸然甩了甩腦袋,立馬清醒過來,因為辦公室內的一些異植異獸還沒處理,同時還擠著不少灰鼠在地上睡覺,他跳下來的時候還是要避免碰到踩到,一路踮著腳繞來繞去來到門前,總算是將辦公室的門開啟。
他伸出爪子,看著風塵僕僕的灰鼠,趕忙回到屋子裡弄了點水和堅果碎,將其安頓好之後,這才拿起信。
“埃德溫警長的信?”
陸然一愣。
似乎是埃德溫警長根據之前的地址重新郵寄了一封信到了石屋那裡,然後由鼠鼠接力,連夜莊園內送了過來。
陸然接過信將其開啟,裡面只有寥寥幾句,總結下來似乎就兩個字。
“見面?”
陸然撓了撓頭,好在這件事相對而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苦惱的事情,想來應該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想就案件細節聊一下?
記住信上的時間,地點,也就是明天週五的時候,地點是個酒館。
保險起見陸然先派遣鼠鼠把那個叫滾石酒館的周圍好好的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提前佈防蹲守的警察。
他自己則是繼續處理黑金工廠內領地細節規劃,然後沒事再利用黑金工廠內的氣動郵寄裝置給阿芙拉小姐回個信,說鼠鼠和狗在他這玩的很開心,不用擔心。
不過隨著陸然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頻繁和忙碌,他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從阿芙拉那解脫出來。
當然,事務所肯定還開著,主要是找個理由把自己“偵探一號鼠”召回。
……
次日,週五。
陸然在偵查鼠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員之後,這才低調的抵達了滾石酒館。
傍晚正是滾石酒館最為喧囂的時間段。他趁著前一個人開門的間隙從腳下擠了進去,頓時一股裹挾著劣質菸草味、廉價麥芽酒酸氣以及機器機油混合而成的熱浪,混雜著鼎沸的人聲撲面而來。
“人有點多啊。”
氣壓驅動的傳菜小裝置地沿著天花板軌道穿梭,將盛滿食物和啤酒的托盤精準送到各個角落。
室內光線昏暗迷離,煤油燈和管道壁燈的光芒在煙霧中暈染開來。
整個大廳幾乎是水洩不通,幾乎每一寸桌面、每一張高腳凳都擠滿了人。看穿搭大多是下了工的操作工人、碼頭工人,司機……
粗獷的笑罵聲、杯盞的猛烈碰撞聲、因划拳而突然拔高的叫聲……
陸然的目光迅速掃過大廳最靠牆的一排區域。那裡有幾處用暗色木板圍隔起來的雅座。
每個雅座的擋板下方,靠近桌面的位置,都巧妙設定了一個半敞口的金屬軌道。軌道連線著一個精巧的氣動管道系統,貫穿天花板或牆體。
伴隨著輕微的嗤氣聲,只見一個由氣壓驅動的金屬託盤正沿著軌道滑進其中一個雅座下方預留的傳菜口。托盤上穩穩放著幾杯酒水和小食。
接著托盤後退滑出,上面的食物酒水也被拿掉,全程不需要侍者靠近擋板內部,裡面的客人也無需出來取餐,完美隔絕了外界的視線與打攪。
“記得好像說是角落的雅座……”
酒館燈光昏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之間碰撞的酒杯,沒人會注意到地下一個灰鼠在密集凌亂的腳步下穿梭。
陸然一邊躲避前一個高跟鞋的輕踏,一邊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傳菜托盤剛剛滑出的雅座位置。
果然到了地方,陸然順著縫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等在那裡。警長埃德溫今天並未穿警服,而是一身深色的便裝大衣,指間夾著一支半燃的香菸,煙霧裊裊上升。
他坐姿筆直,眼神即使在放鬆狀態下也帶著職業性的審視,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整個大廳。
“怎麼突然要約我見面。”
埃德溫剛將目光從外面的喧鬧中移了回來,面前忽然多了憑空多了一個帶著穿著風衣的帥氣偵探,他先是驚愕,旋即又無奈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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