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你真面目，登場方式比我想象的還要意外。”
說完頓了頓。
“主要也是想感謝一下你，多虧了你幫忙的這次案件，上頭下來了人將我提了一級，現在是警督，也確實接觸到了一些事情。”
陸然笑了笑，輕輕壓了壓帽簷。
“各取所需，不用客氣，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有其他要說的吧。”
埃德溫掐滅了菸蒂，點了點頭：“戴恩的事翻篇了，找你來是關於另一份工作。”
他抬眼直視著陸然，“我的新職位也帶來了新的責任和一點點額外的預算許可權。市政廳那邊也對你的幾次合作非常欣賞，所以希望建立一種長期的、穩定的合作……比如說，特聘顧問。”
“顧問？”陸然一愣，重複著這個詞，沒有馬上拒絕。
官方的身份確實珍貴無比，尤其在城市的廠房裡安置規模越來越龐大的鼠群，有些額外權利能省去無數潛在的，諸如檢查之類的麻煩。
除此之外警察局的資源和資訊網路也是重要的情報來源，就像上次拜託埃德溫警長查的家庭住址一樣，日後陸然如果沒有明確的身份，也不好繼續找人呼叫這些資訊。
可是這一切的代價是什麼？更深地被捲入城市的權力紛爭？失去一部分行動的絕對自由？
“長期合作…可以試試。”陸然思考了一會，最終開口，“但長期這個詞太寬泛。我們要談清楚顧問的職責範圍，對我個人的行為約束程度，以及我能拿到的報酬。”
埃德溫輕輕點頭，他拿起一個碩大的粗陶酒杯，向陸然示意了一下：“可以喝一點，這裡的招牌，還不錯的。”
說完頓了頓，語氣緩慢但咬字清晰：“一個月100鎊底薪，額外事件會有幾百到上千不等的額外賞金，除此之外你如果需要市政會配合你行使一些個人宣傳和政務便利，當然並不會對你做出任何限制，任務來了你自己判斷是否接取，不強制，但是儘量也不要拒絕太多次。”
陸然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等於是掛個名罷了，還是跟以前偵探委託一樣的合作模式？
自主權出奇的大。
陸然笑了笑：“聽上去似乎很不錯，需要籤什麼合同嗎。”
“謝謝，口頭協議就行。”埃德溫鬆了口氣，習慣性的又點了一支菸，“除此之外就沒其他事情了，剩下的時間可以聊聊盧德的那件事，方便問下你有眉目了嗎？這個案件就可以計入你顧問之後的第一個委託。”
“有一點線索，但還得看看能不能抓住。”
陸然搖了搖頭。
“本來還以為戴恩這件事和盧德之間或許有所關聯，不過現在來看顯然並不是。”
哧！
吧檯後巨大的釀酒蒸汽閥門地洩放出一股白霧，將附近幾個醉漢的身影短暫淹沒。
“等我有結果後和你說的……”
埃德溫剛被動靜吸引，稍稍偏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那位夏洛克偵探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神秘啊。”埃德溫眼底閃過一絲羨慕，旋即注意到給對方點的招牌酒水，水平面似乎少了一截。
“我還以為這傢伙不喝酒呢，半天也不動杯子，就是走之前怎麼也不說下酒的味道如何。”
……
“有點上頭……”
當陸然解除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術，那穿著風衣的人類形象如同水面倒影般無聲消散，又不得不狼狽的在混亂的人群腳下來回穿梭。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次喝酒，可能是體質問題，亦或者是精神力的消耗，陸然只是嚐了點酒就微醺了。
“不過味道還不錯。”
他當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行走，離開滾石酒館就貼著牆根溜到了一處陰影角落。
“不過作為一個灰鼠，也算是在這個世界留下點痕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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