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某處的小房間裡。
一對小情侶靜靜相擁。
他們什麼都不做,彷彿只是抱著彼此,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寒酥老實趴在何書墨的胸口,好似已經“認命”了一般。
她不傻,她大概能猜到,何書墨特地拉她來到這個地方,離群臣和娘娘不近不遠,就是要讓她投鼠忌器,不敢聲張。讓她害怕弄出動靜引起娘娘的關注,最後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可是,即便能猜到何書墨的小心思,她又能怎麼樣的?
難道為了不讓他抱一下,就與他“魚死網破”嗎?
寒酥捨不得這樣做,她真這樣幹了,娘娘雷霆之怒,何書墨百分之百承受不住。
寒酥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大抵是被何書墨吃死了。
這個男人仗著她喜歡他,總是“肆無忌憚”。
簡直是個貪得無厭的“壞種”。
但老實說,被“壞種”抱著的感覺相當不錯,溫暖,堅實,可靠,安心。除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吵得她無法入眠以外,她倒還真想睡上一覺。
不敢想象會睡得多香。
享受美人嬌軀的何書墨,深知循序漸進的道理。
從和寒酥打趣,到拉手,再到抱抱,他所走的每一步都無比紮實。
因為楚國的姑娘遠比地球的姑娘謹慎和保守,她們腦中可沒有某種“隨便”或者“一夜”的想法。
因此,為了繼續讓他們的關係,在寒酥可接受的範圍內持續向前發展,何書墨抱抱的舉動也十分克制。
真就是抱一下,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是何書墨不想,也不是他喜歡當“太監”,純粹是為了長遠發展考慮。
他是用腦子思考的人,不會輕易被下議院左右。
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何書墨是不會幹的。
他不會透支掉寒酥對他的信任,去嘗當下的甜頭。
“何書墨,你就是故意的吧?”
寒酥從何書墨的懷裡仰起頭,一雙漂亮杏眼水盈盈的,不乏柔情,但又十分可愛。
“姐姐才是故意的吧?剛才衝我眨眼,這讓我怎麼忍得住?”
何書墨熟練地倒打一耙。
將問題拋給了寒酥。
寒酥俏臉霎時更加紅潤了。她連忙否認:“我沒有,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何書墨緊了緊手臂,將懷中的美人兒牢牢鎖在身前。
“不管是不是誤會,我都想抱抱姐姐,這點願望之前就和姐姐說過,可不是誤會。”
寒酥低下頭,無話可說,因為何書墨確實說過,想抱她一下,今天算是讓他如願以償了。
感受著被某人緊緊環抱住,逐漸動彈不得的身體。
寒酥練武以來,頭一次覺得,小姐的觀點不對。小姐總說,武者不能被限制,一旦被限制,就是極為危險的。
但是她今天感覺,被人“限制住”,不但毫無危險,反而很有“安全感”。天塌下來都有他來頂著,自己只需要依偎在他懷裡就好了。
雖然事實是,何書墨的武功完全比不上她,但她卻莫名其妙的很有信心。
她相信,總有一天,何書墨會變得很厲害,為她,甚至是為她的小姐撐起一片天的。
“何書墨?”
“嗯?”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用一件,十件,一百件,一千件也答應姐姐。”
寒酥聽到何書墨的保證,不由得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江左的糕點一樣,能甜進她的心裡。叫她高興,開心,歡喜。
“我不要一千件,你就認真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好,我一定答應姐姐。”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無論是什麼都答應。”
寒酥認真道:“你千萬千萬不能背叛娘娘。”
寒酥強調完,又補充道:“你只要不背叛娘娘,我吃點虧,不會往心裡去的。”
何書墨聽懂了。
寒酥這話,實際上就是在跟他定下了原則性的問題。
不背叛厲元淑,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好商量,什麼都可以隨你。但你要是敢背叛娘娘,觸犯了她的底線,那就只能一拍兩散,沒得商量。
“不會的,”何書墨保證道:“我對娘娘的忠心,自然是天地可鑑。姐姐聽不到聲音,難道不能摸一摸嗎?”
何書墨牽起寒酥的手,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寒酥紅著臉,輕輕點頭,算是相信了何書墨的保證。
她的一雙眸子,在何書墨的眼中,猶如一汪清澈透亮的秋水,脈脈含情。
何書墨及時鎮壓了想要舉旗造反的下議院,他放開寒酥,道:“話說姐姐這次從春和殿出來,是要去做什麼的?”
寒酥被何書墨一提醒,當場道:“壞了!娘娘還在等著我呢!我得快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別讓旁人發現了!”
“好。”
兩人分手之前,何書墨再次把寒酥的嬌軀狠狠揉進懷裡。
他腦袋埋在寒酥的肩頸之處,口鼻地方,盡是她身上好聞的體香。
寒酥兩隻小手放在何書墨的胸口,輕輕推著,但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推不開一個大男人,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兩人最後溫存片刻,便各自離開小屋,去往不同的地方。
何書墨不知道寒酥去哪了,但他反正是重新回到了春和殿外的長廊上。
由於是長廊是開闊地帶,通風良好,因此也沒有其他官員,發現何書墨身上的氣味發生了改變,摻雜了較為明顯的某個娘娘身邊的女郎的體香。
何書墨在長廊上等了不久,見到寒酥取了個什麼東西,匆匆回到春和殿。
接下來,又是一陣太監的迎來送往。
春和殿中,隱隱傳來某御史破防大罵的吼叫聲。
何書墨雖然聽不清殿裡的聲響,但他敏銳注意到,靠近春和殿的長廊上的官員,但凡是屬於魏黨的,他們的背影均是一動不動,彷彿被人定身了。而親近娘娘的貴妃黨官員,則全部身形放鬆,甚至個別人搖頭晃腦,得意洋洋上了。
“看來,周景明和嚴文實的這場對質,已經快要見分曉了。”
何書墨心道。
果不其然,在某人破防大罵後不久。
春和殿外候著的通報太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娘娘回宮,群臣禮送!”
“臣等,恭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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