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天也沒打算回城裡,打算再待一天,後天再走。
一大早,秦淮茹做好早飯就來叫何保國起床。
昨晚何保國雖然沒喝太多酒,但睡得晚,所以還沒醒。
看到何保國的褲子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秦淮茹便順手拿起來放在床邊。
讓她沒想到的是,從何保國的褲兜裡竟然滑出了一塊手錶。
“這是……?”秦淮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這一發現,讓秦淮茹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了。
她確信自己沒看走眼,那分明就是一塊手錶。
雖說手錶個頭不大,可它也算得上是“貴重物件”啊。
而且,有手錶的人可比有腳踏車的少多了。
何保國有輛腳踏車,這事兒大家也都清楚,藏是藏不住的,但秦淮茹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手錶。
又是腳踏車又是手錶的,這讓秦淮茹心裡有點發慌了,甚至開始擔心老何會不會是敵特。
不過,轉念一想,何保國挺有錢的,買塊手錶倒也不是買不起。
至於何保國有手錶卻不戴,這也能說得通,畢竟有輛腳踏車就已經夠扎眼的了,要是再戴個手錶,那不得招來更多人嫉妒啊。
要是嫉妒的人多了,那可就不是啥好事兒了。
可即便如此,秦淮茹心裡還是沒法踏實下來。
當初她物件有輛腳踏車的時候,她可高興了,在村裡那也是倍兒有面子,可現在發現她物件居然還有塊手錶,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裡反倒更慌了。
這年頭,敵特可不少,不能不防啊。
想來想去,秦淮茹還是決定先把何保國叫醒,問個明白。
何保國被叫醒後,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秦淮茹一臉嚴肅,手裡還拿著那塊手錶。
看來是發現他的手錶了。
“咋啦?就為這手錶啊?我自己買的。”何保國表現得十分坦然。
看到何保國這麼淡定,秦淮茹心裡也稍微踏實了一些。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何保國給她們家的彩禮都給了50元呢。
自己去四九城那幾天,何保國前前後後也花了不少錢。
看秦淮茹還是有點擔心的樣子,何保國笑著安慰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你男人有本事掙錢,這手錶來路正得很,我可是三代僱農出身,去年還親手抓了個敵特,還受到表揚了呢!錦旗都掛家裡牆上呢!”
聽何保國這麼一說,秦淮茹心裡這才徹底踏實了。
何保國穿好衣服褲子,從秦淮茹手裡接過手錶,看了看時間,然後就把手錶放進了兜裡。
他只是不想太高調,並不是說這手錶不能見人。
就算這手錶真的被人看到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淮茹,等咱們回了城裡,我立馬給你買臺新縫紉機。”何保國一臉認真地對秦淮茹說道。
在村裡人眼裡,秦淮茹早就是何保國的媳婦了。
他打算明天就帶著秦淮茹回四合院,晚上就能和她圓房了。
至於領結婚證這事兒,其實也不急著辦。
現在,何保國一點兒都不擔心秦淮茹會跑。
要是秦淮茹這會兒反悔,那她在村裡可就抬不起頭做人了。
能嫁給何保國,秦淮茹可是成了村裡好多女人羨慕又嫉妒的物件,這也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就連秦淮茹的父母,現在出門都挺直了腰板。
村裡也有人對何保國給秦家的彩禮感到好奇,有的直接開口問,有的則拐彎抹角地打聽,何保國只是笑笑,啥也沒說。
秦順才兩口子也是含糊其辭,沒給個準話。
至於秦淮茹的兩個弟弟,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
雖然村裡人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但大家都不傻,心裡都明白這彩禮肯定不少。
有人大膽猜測,何保國可能給了秦家10塊錢彩禮。
要是他們知道何保國實際上給了秦家50塊錢彩禮,那村裡非得炸開鍋不可。
吃完早飯,秦淮茹就帶著何保國去村外溜達溜達。
他們沒騎腳踏車。
明天就要跟何保國去四合院了,以後秦淮茹一年也回不了村裡幾次了。
在村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突然要離開,秦淮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但一想到能和何保國一起過日子,秦淮茹心裡又充滿了期待。
至於何保國已經有孩子這事兒,秦淮茹現在也沒多想,她覺得自己肯定能處理好。
村外有山、有樹林,還有一條小河,不過河水明顯不多了。
說起來,秦家溝這兒缺水。
光靠村外那條小河,根本養不活村裡這幾百號人,好在村裡打了好幾口井。
靠著井水和村外的河水,村裡人的用水問題也就解決了。
放眼望去,只見山巒連綿起伏,灌木叢生,雜草也是瘋長。
山林的地盤挺大,可山裡的野味卻稀罕得很了。
常言道靠山就得吃山,村裡人要是饞肉了,就常常會進山去溜達溜達。
別說是野豬了,就算是想在山裡逮只野兔,那也是難上加難。
畢竟大家連肚子都填不飽,山裡能入口的東西,哪還能留到現在,早被人翻找乾淨了?
秦淮茹跟何保國聊著,她說自己以前可沒少往山裡跑,去挖野菜啥的,甚至有一回還幸運地逮到了一隻野兔,當時她興奮得連著好幾天都樂呵著呢。
秦家溝是個窮得叮噹響的山村,但這可不意味著那個年代所有的農村都是這副窮酸樣。
有些條件不錯的農村,日子過得還是相當舒坦的。
值得一提的是,賈張氏的老家也是個窮得掉渣的村子,所以啊,她打死都不肯回農村去。
當然啦,現在也沒人敢逼著賈張氏回農村,畢竟她還能幫忙做點家務活,而且就算賈東旭結了婚,以後有了孩子,賈張氏也能搭把手照看孩子。
再說了,家裡有個長輩在,也挺好的。
到了山裡,瞅著附近沒啥人,何保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跟秦淮茹摟摟抱抱那是肯定少不了的。
秦淮茹雖然還是羞答答的,但在她心裡,自己已經是何保國的媳婦了。
兩口子之間的事,能有啥問題呢?就算被別人看到了,也不好意思說啥。
何保國其實今天就能帶著秦淮茹回四合院,他之所以沒這麼做,就是想跟秦淮茹再增進增進感情。
畢竟回了四合院,日子就沒這麼清淨了。
別的先不說,等秦淮茹知道有個比她小2歲的“兒子”,她能一下子就接受這個現實嗎?
何保國卻也不好直接開口跟傻柱提分家的事兒。
對於別人想橫插一腳截胡的情況,何保國倒沒太放在心上。
畢竟秦淮茹如今已經是他的媳婦了,別人想截胡,根本沒那個可能。
但就怕有人暗地裡搞小動作使壞心眼。
“不能光一門心思地對秦淮茹好,得用點手段,像什麼pua、cpu、icu之類的……,必須得把她牢牢掌控住,還得讓她清楚四合院裡那些複雜的情況。”何保國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可不是說順順利利把秦淮茹娶回家就高枕無憂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當然,也有必要給那些老鄰居們再製造點麻煩事兒。
想想看,要是賈家整天雞飛狗跳一堆破事兒,賈張氏和賈東旭哪還有精力去折騰別的事兒?
至於跟四合院裡的鄰居們友好和睦地相處,這壓根就不在何保國的考慮範圍之內。
沒過一會兒,秦淮茹的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不知不覺間,都快到中午了。
何保國從兜裡掏出手錶,瞅了瞅時間。
差不多也該回去吃飯了。
然而,正當何保國打算帶著秦淮茹往回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遠處有動靜傳來。
因為距離有點遠,所以看得不是特別清楚。
“好像是一隻雞。”何保國在心裡琢磨著。
說不定是隻野雞,也有可能是村裡誰家養的雞跑到山裡來了。
一邊這麼想著,何保國就決定過去瞧個究竟,秦淮茹則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隨著距離一點點拉近,何保國和秦淮茹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