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野豬

賈張氏很久沒回老家了。

自從生活在四九城，賈張氏就很少回老家了，一般也就過年才回來一趟。

村裡不少人也認識她，當她一回到村裡，有不認識她的人滿眼好奇，也有認識的人打招呼，問東問西。

在村裡，賈張氏有房子，也有田，但她的房子又小又破，已經不能住人了。

她這回來，肯定先要在親戚家住一段時間，她的房子可以修繕，也可以推了重建。

這年代在農村建個像樣的房子也用不著太多錢。

以她的養老本，就是在農村多建幾間大房子都可以。但她卻不想推了重建，而是打算修繕。

這也能省些錢。

雖然下鄉來種田，但她可不會認命。這只是暫時的，她遲早會回四合院的。

當然，她也知道想回四合院是難了。

但讓她以後都在農村種田，她可不甘心。

接下來，她就提著行李去了關係最好的親戚家。接下來，村裡的支書也來找她，做了些安排。

沒了賈張氏，四合院裡是少了不少破事。

當然，某些人還有點不習慣。

對何保國卻沒什麼影響。畢竟他和賈家就不來往。

不過，隨著賈張氏下鄉，賈家就少了個農村戶口。

而且，賈張氏還很能吃。

但就靠老易和賈東旭的定量，賈家要都吃飽也比較難。然而，老易和賈東旭肯定不會去黑市買高價糧。

馬荷花也不願意去黑市。賈家就沒人去黑市。

自己不敢去黑市，也可以麻煩敢去的。反正壓力比賈張氏在的時候是小了。

另外，馬荷花還想搞好賈家和何家的關係。

在馬荷花看來，沒了她婆婆，賈家要和何家搞好關係就比較容易了。

院子裡，何保國在抽著煙，老易，劉海中，還有三大爺，以及許富貴，都在。

“老何，聽說定量可能會減，你怎麼看？”劉海中問向何保國。

糧食短缺，定量會減也實屬正常。

但隨著定量一減，大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何保國這段時間也有所耳聞。

關於定量會不會減，何保國可以肯定，必減。

就算今年不減，明年也會減吧！

這還沒到荒年，要是到了荒年，定量哪怕是不減，也肯定打折，說每個月30斤的糧，或許只能拿到手20斤。

定量說是多少就多少？可並非如此。

但如果沒定量，沒有糧票，有錢就直接買糧，只會很多人買不到糧。

因為物資少，定量供應還是很有必要的。

“定量估計今年就會減。”何保國開口說。一聽何保國這話，老易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對於何保國說的，老易等人都比較重視。

而只要一想到定量減少，不管是老易還是劉海中，又或是三大爺和許富貴，都發愁。

大家可都盼著定量能增加點才好，結果不增加就罷了，還要減？

“定量要是減了，這日子可怎麼過？”三大爺苦著臉說。老易，劉海中，還有許富貴，都是翻了個白眼。

院裡誰不知道三大爺家定量多？

三大爺兩口子都有工作，因此，也就是雙職工家庭。

至於三大爺家孩子，都還小，或是上學，或是還沒上學。

這年代雙職工家庭讓人羨慕，說出去都會讓人高看一眼。

因為都有工作，三大爺兩口子的定量就不少，而因為三大媽也是城市戶口，三大爺家孩子當然也都是城市戶口，所以，三大爺家每個人都有定量，只是有多有少。

當三大爺家的定量加起來，可是不少，要填飽肚子太簡單了。

其實，三大爺家完全能每個月吃點細糧，但因為會過日子，都是把細糧換成粗糧來吃。

因此，三大爺家每個月都有餘糧。

到了現在，也不知道三大爺家藏了多少糧。也許三大爺家藏的糧都夠吃個把月了。

而定量就算減了，也不可能減太多，對三大爺家是有影響，卻不大。

何保國抽著煙，也沒多說。

就算定量減一點，何保國也無所謂。

他何保國好歹是個大廚，還能餓到家裡老婆孩子？

再說，他可是囤了不少糧。

三大爺家的餘糧根本就不被何保國放在眼裡。

就是細糧，以及雞鴨魚肉等，何保國也囤了不少。

隨身空間被他很好的利用起來。

偷偷買的幾間房也用了起來。

但何保國卻沒告訴任何人，就是他媳婦都不知道。

此時，院裡還有幾個大媽也在聊著。

至於院外，街道的不少人都在談。定量可能會減，這可是大事。

上著班，何保國就聽說了。

四九城的定量減了。

像何保國，他下個月定量就會減1.5斤。

而秦淮茹的定量則是減0.7斤。

至於5歲以下孩子的定量，不減。

賈家的棒梗和小當如果有定量，就只減0.2斤。

半個月前，何保國還和老易等人談定量會減，沒想到會這麼快。...

軋鋼廠，車間。

廠裡的廣播通知了，全體都有，下個月定量都減了。像老易和賈東旭，都是體力勞動，定量減的少。

二級鉗工賈東旭下個月的定量只減0.5斤。六級鉗工老易的定量只減1斤。

也就是說，下個月賈家的定量就少了1.5斤。

多個1.5斤，少個1.5斤，可是大不一樣。

然而，定量減不減也不是老易和賈東旭說了算。

廠裡工人也好，領導也好，都是有定量的，下個月每個人的定量都會減。

根據工級的不同，工種的不同，定量有多有少，下個月減的也有多有少。

隨著廠裡廣播通知了，廠裡各部門可是議論開了。

一食堂。

傻柱本是和食堂的幾個工人吹吹牛，也是聽到廠裡的通知。

傻柱這個八級炊事員，廠裡食堂班長，定量也要減。

定量減了點，傻柱也不是太在意。

他也不缺這點。

每天從廠裡多帶點‘剩菜’回家就是。

或者，多掙點外快。

只是，現在辦席的也少了，但以傻柱現在的名氣，要掙外快還是不太難的。

“定量還真減了？”

“我家定量本就不夠吃，這下就更不夠吃了。”“勒緊褲腰帶吧！”

“熬一熬吧，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今年定量減了，希望明年光景好，定量能增加個幾斤。”

“幾斤？幾十斤才好。”

“每個月定量多幾十斤？哪怕是麩皮，我都偷著笑了。”

傻柱也沒興致和人吹牛了，而是和人聊著定量減了這事。。

短短几年，四九城的變化也是不小，多了不少新建築。

騎著腳踏車，何保國看著馬路兩邊，富有年代感的建築，牆壁上有著各種標語。

南鑼鼓巷也換上了新標語。

軋鋼廠放假了，紅星小學也放假了。已是58年末，快要過年了。

今年就有了荒年前奏，但何保國卻知道明年更難。

就說今年的年貨，四合院每家都比去年少了點。在大院外停下車。

當何保國推著車進了大院，也就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著。一個‘小皮猴’跑了過來，卻是他‘大兒子’何建設。說起來，秦淮茹已經生了4個了，目前還懷著，又快生了。

何保國也挺無奈，在秦淮茹生了何發展之後，他其實想等幾年再要孩子，畢竟這幾年日子不太好過。

然而，一不小心，秦淮茹卻懷上了，還生了個雙胞胎，都是帶把的，何保國就取名何愛國和何為民。

早的早死，澇的澇死，秦淮茹可真是能生養。這都生了4個兒子了。

老易和賈東旭都很是嫉妒何保國。

這幾年，賈張氏一直在農村種田，好吃懶做的毛病也改了點，一直想回四合院，卻沒能成功。

至於老易，他和賈張氏也還是沒能離婚。

對了，老易收養的孩子也會走會跑了。

棒梗和小當都上著學。

至於傻柱，他有2個孩子，兒女雙全，兒子何援朝，女何抗美。

秦淮茹一直都想找個工作，但家裡孩子太多。

傻柱兩口子都要上班，要麼就是傻柱的丈母孃幫幫帶，要麼就是秦淮茹幫忙。

至於何雨水，也還上著學。

何雨水的學習成績不錯，沒準能考個大學。

就算考不上大學，何雨水要是能上箇中專，畢業了也能有個好工作，甚至當幹部。

對了，何保國如今還是四級炊事員，倒是傻柱，已經成為七級炊事員了。

老易如今是七級鉗工，劉海中則是七級鍛工。軋鋼廠還是有八級工的。

目前，老易在向八級工而努力，但還差了一段距離。回了家，看到大肚子的秦淮茹。

何保國在考慮等秦淮茹生了這胎，就讓她上個環吧！但估計秦淮茹是不會答應。

這年代可是多子多福，能生多少就儘量生，人多力量大。

像秦淮茹給何保國他生了4個兒子了，這可是讓不少人都羨慕嫉妒著。

也怪秦淮茹的肚子太爭氣了，要不是生了個雙胞胎，也就生3個，而不是現在這四個。

傻柱的媳婦可是差多了。

但傻柱也滿足了，畢竟他兒女雙全了。

另外，傻柱的媳婦減了肥，瘦下來之後比馬荷花都漂亮。

回到家，何保國就從挎包裡拿出幾個橘子。

秦淮茹喜歡吃水果，何保國也就時不時帶幾個水果回家。

也就橘子蘋果等幾種。

這年代能吃頓飽飯就很好了，水果太奢侈了。

何家的伙食也是粗糧為主，只偶爾吃點細糧，以及雞蛋和豬肉等。比起前幾年，何家的伙食可是差多了。

不過，和院裡別的人一對比，這幸福感也就上來了，人家天天吃粗糧，何家偶爾還能吃點細糧，別人吃大白菜，何家吃雞蛋，吃肉。

就是有時候家裡孩子在外管不住嘴，吃個肉就怕別人不知道。

雖然隨身空間裡的橘子還有不少，但何保國也不敢一下子拿太多，拿幾個就可以了。

看到幾個橘子，秦淮茹也挺驚訝。

要知道水果可不便宜，關鍵有錢也難買到。

而何保國卻能時不時帶幾個橘子或蘋果回家。

在秦淮茹看來，她男人有能耐。

至於亂花錢這一點，秦淮茹也不想說什麼了。

這麼多年了，她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但說了也沒用。而她也管不了何保國。

“對了，發工資了。”邊說著，何保國又從兜裡拿出一疊錢。

如今，何保國每個月給家裡媳婦40元。

這40元包括了家裡買菜，還有買糧，油鹽醬醋等，以及別的。

因為秦淮茹會過日子，每個月何保國給的40元根本就花不完。所以，秦淮茹的私房錢也是越攢越多了。

把錢收好，秦淮茹就高興的吃起了橘子。

當然，肯定是躲在家裡吃。

讓院裡的鄰居看到她吃水果可不得了。

別人快連飯都吃不飽了，她這還有水果吃，這讓人哪能不眼紅？

忽然，聽到腳步聲在門外傳來，剛剝了橘子的秦淮茹就把橘子藏好。

接著，就看到聾老太太拄著柺杖來串門。

老太太可是精明，知道秦淮茹躲家裡肯定吃好吃的，但每次她來串門，秦淮茹就把好吃的藏起來。

也不知道孝順一下老人。

但這年代誰家有點好吃的也不會隨便給人。

老太太她又不是秦淮茹的媽，也不是秦淮茹的奶奶，甚至都不是親戚，就一鄰居。

秦淮茹有好吃的分點給老太太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老太太有好吃的也沒見分點給誰。

有次老太太吃雞蛋糕，何雨水跑過來，老太太就連忙把雞蛋糕藏了起來。

醫院，婦產科。

何保國等了1個多小時了。終於，秦淮茹順利生了。這次不像上次是雙胞胎。

加上這次的1個，秦淮茹已經生了5個。這次又生了個大胖小子。

在別人看來，就是秦淮茹的肚子太爭氣。

但生男生女可不是女人的肚子說了算。

給剛出生的孩子取名躍進，何躍進。

知道又生了個兒子，秦淮茹臉上也多了些笑容。

連續生了5個兒子，這福氣可是太大了。

不算上傻柱和雨水，何保國現在有5個兒子了。

院裡老易就收養的1個兒子。

二大爺劉海中有3個兒子，大兒子劉光齊，二兒子劉光天，三兒子劉光福，差個劉光洪就齊活了。

三大爺不僅有3個兒子，還有個女兒，大兒子閻解成，二兒子閻解放，三兒子閻解曠，小女兒閻解娣。

許富貴是兒女雙全，兒子許大茂，還有個女兒。

賈東旭和傻柱一樣的福氣，都是兒女雙全，只不過傻柱的兒女都是親生的，而賈東旭是後爸。

因為賈東旭對孩子不好，棒梗小當也就不和他親，反而和老易的關係好上。

儘管賈東旭有想搞好和棒梗的關係，但沒多大效果。

上午在醫院把孩子生了，到了晚上，秦淮茹也就抱著孩子坐在何保國的腳踏車後面回了家，至於四合院裡，當然是傳開了，都知道何家又添了個大胖小子。。

“唉~”

坐在家門口抽著煙，何保國滿臉的無奈。

一不小心，不算上傻柱兄妹，孩子都5個了。

他打算讓秦淮茹去上個環，但秦淮茹卻不願意：

孩子夠多了，以後要更加註意點了。

要養活一大家子，何保國的壓力其實也挺大。

畢竟家裡就他有工作。

和傻柱就算是分家了。

傻柱兩口子的工資自己用，也用不著上交。

秦淮茹是沒辦法上班了，不是找不到工作，何保國找找關係也能給她安排個工作，只不過家裡孩子多。

雖然雨水能照顧幾個弟弟了，但她也還要上學。

好在這年代不管大人小孩都不矯情。

說起來就是有口飯吃就行了。

養個娃說難還真不難。

這是留著肚子吃好的。

“晚飯少吃點。”何保國對家裡媳婦說了句。

秦淮茹秒懂。

這幾天秦淮茹肚子裡沒什麼油水，何保國打算讓她吃頓好的。

至於何保國，他一個大廚也不缺嘴

晚飯少做了點，何雨水吃飽了去寫作業。

家裡小的，也不挑食。

夜深人靜，家裡孩子都睡著。

點亮煤油燈，何保國生了小煤爐，拿出個小鍋。

火鍋料搞裡頭。

沒錯，弄點火鍋吃。

簡單方便還好吃。

食材也不差，幾種素菜，還有羊肉片，豬肉片，牛肉片和鴨血等。

看到何保國拿出的各種食材，秦淮茹還是很驚訝。

半夜兩口子偷偷在家吃火鍋也不少次了，以往，食材也不差，但卻都沒這次好。

這都59年了，鬧荒了，還能這麼吃，秦淮茹也是沒想到。

秦淮茹還想叫醒兒子，讓孩子多吃點，但何保國卻攔著。

孩子太小，每次在家吃點好的都在外說

另外，孩子也沒必要嬌生慣養。

至於說孩子長身體，缺營養，就是扯了。

家裡幾個孩子都養的好，就說何建設，臉都快圓了。

因為晚飯沒怎麼吃，兩口子肚子都餓著。

這時偷偷在家吃著火鍋，食材又好，加上何保國秘製的火鍋料，巴適滴很。

就何保國的秘製火鍋料，以後開個火鍋店也肯定生意不差。

因為爐子小，火不夠旺，過了好一會才能吃上。

夾了片毛肚，放在鍋裡涮涮也就可以吃了。

味道不是太辣，油水卻很足。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家吃火鍋了，但每次的口味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