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的掃盲班如火如茶的進行著。
但也不是所有文盲都來學習,還是有些人不肯來,街道也沒點名。
中午1個小時,賈家婆媳也就跟著去學習。
然而,賈張氏和馬荷花學起來都不用心,就是混時間。
因此,掃盲班也就賈家婆媳學習進度最慢。
老易每天都要給賈張氏和馬荷花錢,為了能少給些錢,也是希望她們能學快一些,然而,卻發現她們學習進度緩慢,這可差點讓老易沒一口血吐出來。
轉眼,街道辦掃盲班也開了小半個月了。
參加掃盲班的人,哪怕學習慢的賈家婆媳也多認識了一些字。
下了班,何保國正要回家,但剛回到大院就發現三大爺兩口子和賈家婆媳對上了。三大爺的臉色並不好。
推著腳踏車過去,何保國不無好奇的問:“老閻,怎麼了這是?”
閻埠貴也就把情況說了。
賈張氏和她兒媳馬荷花一起去參加街道辦掃盲班,也學習了小半個月了,昨天,賈張氏的作業是寫下院裡所有人的名字,結果,卻把三大爺的名字寫成了閆埠貴。
別的人名字都對。
三大爺卻偏偏還知道了,這下就生氣了。
閆也曾通閻,但實際上大有不同。
這給三大爺改姓了,三大爺能樂意?
關鍵賈張氏寫別人的名字都對。
“虧你還是個小學老師呢,這是閻簡化字,我這樣寫也沒什麼不對。”
賈張氏理直氣壯。
“胡說八道,說文有閻無閆,百家姓閆排50位,閻排103位。”三大爺生氣的說。
這事說大也不大。但問題是傳開了。
不僅這院裡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院外也有人知道了。並且,賈張氏寫全院人的名字,就把他閻埠貴寫錯了。
“三大爺,我婆婆沒你有學問,她還在學習呢,也就寫錯了,你也別小題大做。”
馬荷花開口幫她婆婆說話。
賈張氏卻還是沒個好態度。
但凡賈張氏解釋一下,道個歉,也就過去了。然而,賈張氏的態度就不好。
三大爺兩口子也就和賈張氏吵起來了。
馬荷花可是好兒媳,也就幫婆婆和三大爺兩口子吵。院裡不少人圍著,有人看熱鬧,也有人勸著。
一時間,院子裡是亂糟糟的。
何保國也能理解三大爺的感受。
姓被人改了,導致被不少人打趣,會生氣也正常。
一個大院多年的鄰居,別人的名字都寫對了,就三大爺的不對?
甚至有人認為就該叫閆埠貴,但三大爺自己弄錯了,索性就將錯就錯。
反正賈張氏是給三大爺增加了困擾。
現在讓三大爺大度,他是大度不起來。還是老易出面,才化解了這場糾紛。
但三大爺兩口子和賈家的矛盾卻沒消失。
“三大爺也是小題大做。”賈東旭撇了撤嘴,口中嘀咕著。
賈東旭也是剛從外面回來,錯過了一場熱鬧。
在賈東旭看來,三大爺就是不大度,多大點事?值得來吵來鬧的?
並且,在賈東旭看來,閻和閆也沒什麼分別,三大爺還扯東扯西的,至於嗎?
熱鬧也看完了,何保國和秦淮茹也回家去了。
當賈東旭看到秦淮茹,他就忍不住嫉妒何保國。
小賈心裡罵著,何保國歲數當秦淮茹的爸都可以了,竟然老牛吃嫩草,真是老不羞。
而小賈心裡也有點後悔,他要是以前和何保國關係處好一點,何保國是不是就介紹秦淮茹給他了?那秦淮茹也就是他媳婦了。
何保國並不知道小賈的想法,不然就覺得有病。他老何憑什麼就不能娶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賈東旭又憑什麼不能娶個帶娃的寡婦?
有好姑娘就該介紹給他賈東旭?他算老幾?
小癟三一個。
對了,老易也沒少給小賈‘洗腦’,例如什麼做人要知足常樂。賈東旭娶了馬荷花就直接兒女雙全了,這是多大的福氣?
馬荷花的2個孩子也都姓賈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棒梗和小當不也挺乖巧可愛的,一看都是打小就聰明。
所以,賈東旭就是不知足。
而賈東旭表示他謝謝老易了,老易在廠裡少針對他,他就真知足了。
老易:什麼針對?沒有的是,就是玉不琢不成器,他都是為了東旭好,東旭這孩子因為他和賈張氏結婚,因此對他有誤會,但他不在意,相信東旭遲早會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賈東旭就是個一級小鉗工,老易可是六級鉗工。
另外,賈東旭名聲差,而老易的名聲好。
並且,老易還是四合院的一大爺。
大家是相信賈東旭還是相信老易?100個人,至少99個相信老易吧!
小賈他有委屈,而他也不是不說,是說了沒用。
在老易面前,小賈可不夠看,輕鬆拿捏。
三大爺在南鑼鼓巷有了2個名字了,閻埠貴,以及間埠貴。
事實證明了,三大爺就不是小題大做。
賈張氏寫錯1個字,可是害慘三大爺了。
轉眼,南鑼鼓巷的街道辦掃盲班開了半個月了。
這天,賈張氏竟然不願意去學習了。
“媽,每天6毛錢你不要了?”馬荷花問。
每天中午去掃盲班學習1個小時,卻能夠有0.6元,這多好?
所以,賈張氏不肯去學習了,馬荷花就有點不理解。
賈張氏當然喜歡錢,但她去掃盲班學了半個月,說什麼也不想去了。
“我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賈張氏裝病。
馬荷花也就自己去了掃盲班。
而賈張氏今天竟然不去掃盲班,院裡眾人也都詫異。
“東旭他媽怎麼了?今天怎麼不去掃盲班?她學好了?”
“才半個月,她能學好才怪,聽說她學的最慢。”
“我看她是不想學了。”
“她就是好吃懶做,怕學習,不思進取,不想著進步。”
“就她,能堅持半個月算不錯了,要求不能太高。”
......
院裡不少人議論著,賈張氏就躺在家裡了。去掃盲班學習了半個月,她可實在受不了了。
每天6毛錢都不要了。
可見她是多不想學了。
說起來,她這半個月的學習也不是沒用,還是多認識了不少字的,當然,距離學好還差很遠。
才半個月的掃盲,學的最快的都沒學好。
這不用去掃盲班學習了,賈張氏躺在家裡就渾身舒服。舒服是舒服了,但想到今天失去6毛錢,還是心疼的。。
上了半個月掃盲班,賈張氏是受不了了,學?學個屁。
老易給錢她也不學了。
當然,也是老易給的錢不夠多。
在家裝了一會病,賈張氏也就出門遛個彎,和院裡的鄰居嘮個家常。這不比去街道辦掃盲班學習舒坦?
至於街坊鄰里如何看她,她也不是太在乎。
吃了半輩子的苦,還不能享點福了?
傍晚。
軋鋼廠也下班了,老易沒加班~,早早的下了班。老易的傷還沒全好,今天才去廠裡上班。、
廠裡倒是讓老易多休養,但老易卻積極要上班。
本來老易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但回到了四合院,聽到院裡有人說賈張氏今天不肯去掃盲班學習了,就讓他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還沒回到家,老易就頭大了。
他都每天給賈張氏6毛錢了,賈張氏竟然還給他來這一出。好在賈張氏還知道裝病。
雖然心累,但他能怎麼辦?只能回家多做做工作了。
但要賈張氏認識到錯誤很難,而要賈張氏承認錯誤,再改正錯誤就更難了。蠻不講理,知錯不改,可都是賈張氏的風格。
至於給賈張氏價錢,老易卻不考慮。每天給6毛錢就不少了。
再多,老易可捨不得。
且不說老易回家如何做賈張氏的工作,而院裡不少人則繼續談論著。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何保國還沒回家,他在外面吃,有人請他喝酒。
比較讓人意外的是,賈東旭竟然還沒回家。
賈東旭今天也沒留廠里加班,按說應該早早就回家了。
但在結了婚之後,賈東旭就不怎麼顧家了,下了班就出去浪。賈家婆媳還是等著賈東旭,老易卻自己先吃起來了。
等了也沒多久,賈張氏和馬荷花還是端起碗吃飯了。給賈東旭留點也就是了。
當老易,賈張氏和馬荷花都吃完,又過了1個多小時,才看到賈東旭回了大院。
讓人詫異的是,賈東旭是走著回來的。
“東旭,你腳踏車哪去了?”賈張氏趕緊問。就是老易也很關心。
腳踏車可是大件。賈家也就2個大件。
要是腳踏車丟了,可就不是小事,必須第一時間報案。
腳踏車上牌砸鋼印了,公安也就有登記,當車丟了,找回也就容易很多。
不過,這年代比起偷車的,偷車鈴的反而更多。
“我···借給別人了。”賈東旭面色不太自然。
看賈東旭的神色,老易就可以斷定他肯定沒說實話。
賈張氏卻沒多想,一聽賈東旭說把腳踏車借給別人了,她可就急了。
“腳踏車怎麼能就隨便借給別人?你是缺心眼啊!”賈張氏又生氣又著急。在賈張氏看來,就是把媳婦借給別人也不能把腳踏車借給別人用啊!
“媽,我餓了。”賈東旭不想多說腳踏車的事。
“飯菜給你留著,讓你媳婦給熱一熱。”賈張氏沒好氣的說。
一想到自己的腳踏車借給別人了,賈張氏就生兒子的氣,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缺心眼的?“東旭沒說實話,腳踏車肯定不是借給別人,也不是被偷了。”老易想了想,還是對賈張氏說。
老易的聲音不大,屋裡的賈東旭兩口子都沒聽到。而聽了老易所說,賈張氏也琢磨著。
知子莫若母,她把賈東旭養大,還能不瞭解?
自從買了腳踏車,東旭可是寶貝著,老易都不能隨便碰,會大方的借給別人?那借給了誰?
如果腳踏車是被偷了,東旭肯定早就報案了,回來也不會說借給別人了。那問題就來了,腳踏車哪去了?
要說是在河邊不小心掉河裡,怎麼也要打撈上來。
若是去城外的山上,腳踏車掉入山谷之類,摔壞了也要扛過家吧,當廢鐵還能賣些錢呢!
老易也挺好奇的。
不過,看賈東旭的樣子,想問出來可不太容易。於是,老易也就不費這個勁了,讓賈張氏去問。
雖說是賈東旭的腳踏車,但可是‘拿’了老易的錢買的。
何家。
何保國喝著醒酒茶。
說起來,何保國也就比賈東旭先了一步回到大院。
回來時,何保國走路都有些飄,可見他今天喝了不少。但他酒量不差,雖然喝了不少,卻也沒醉。
可如果再喝個半瓶,估計也就只能躺下了。
秦淮茹體貼的給泡了杯醒酒茶來給他喝。一杯醒酒茶喝下,何保國更清醒了一些。
也看到賈東旭是走著回大院,這讓何保國也疑惑了下。小賈的腳踏車哪去了?
要說小賈把腳踏車借給別人,他才不行。
而要是小賈自己弄丟了腳踏車,他也會找回。
就算腳踏車不小心掉糞坑,也肯定撈出來洗洗。至於被人偷了,也會報案。
“估計賈東旭是沒幹什麼好事,腳踏車被扣押了,賭?ghs?”
何保國也在想著。
小賈的心態不行,因為名聲差了,在廠裡被針對,娶個農村寡婦,給人養孩子,關鍵寡婦還不漂亮。
於是,沾染一些惡習,也完全可以理解吧!
例如下了班去小賭一下。
馬荷花剛把熱好的飯菜端來,賈東旭正吃著,他媽也就來問了。
“我都說了借給別人了,是借給我一個玩得好的哥們,過幾天就會還給我了。”賈東旭一臉的不耐煩。
這次,賈張氏仔細觀察,根據東旭這反應,她可以斷定沒說實話。
“和我說實話。”賈張氏滿臉嚴肅。
事關腳踏車,可不是小事。
今天東旭要是不說實話,她就一直問。這事必須要搞清楚。
馬荷花也連忙過來,家裡腳踏車不是借給別人?那哪去了?老易不緊不慢的走來。
賈東旭被老易+賈張氏+馬荷花注視著。
沒多久,賈東旭承受不住壓力,還是說了實話。
和馬荷花結婚之後,他就不顧家,經常去賭,一開始就是小賭,輸贏幾毛錢,但卻越賭越大。
今天,他輸了28元,因為身上沒這麼多錢,腳踏車就被扣押了。加上今天之前輸的,加起來要超過30元。
聽完賈東旭所說,老易也驚住了。
今天賈東旭下了班去賭,短短時間就輸了28元?
馬荷花臉色也是不好了,她本以為賈東旭就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沒想到還迷上了賭。不好好工作,不顧家,還賭,今天一下就輸了28元,這讓馬荷花還能心平氣和嗎?
就是賈張氏,這時都差點心梗了。。
“東旭,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啊!”
老易指著賈東旭,很是生氣的樣子。實際上老易心裡可沒生氣,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賈東旭不爭氣才好。
至於賈家婆媳,都是對賈東旭很失望。
尤其是馬荷花,心情很差,平日裡賈東旭不顧家,她也不多說什麼,卻沒想到賈東旭會這麼離譜,竟然迷上了賭,還輸了這麼多錢。
如今,賈東旭也只是個一級鉗工,工資才多少?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馬荷花她嫁給賈東旭圖啥?
雖說馬荷花也有收入,老易每天還給她6毛錢,而她又接點零活,靠著賈家的縫紉機也掙了些。
但養家餬口的擔子,馬荷花也就稍微分擔一點,大部分要落在賈東旭身上。說起來,馬荷花太挺羨慕對門的秦淮茹的。
雖說秦淮茹嫁了個年紀稍微大點的,但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
而何保國雖說年紀是稍微大了點,但愛乾淨,也不,長的也不磕磣,穩重,會疼媳婦,還能掙錢。
畢竟,何保國還是個大廚,不愁吃喝。“這日子沒法過了。”
馬荷花哭著說。
一聽這話,賈東旭卻是來精神了。
不過了?他可是求之不得啊!
“我還不想跟你過呢!咱倆趁早離了,誰也別礙著誰。”
賈東旭趕緊就說。賈張氏有點猶豫,這兒子兒媳要離婚,她該勸小兩口別離?
當馬荷花剛進門時,賈張氏看不上,但隨著時間,卻覺得這兒媳還是不錯的。
“說什麼傻話呢,讓外人笑話,你自己現在啥名聲沒數嗎?結了婚不顧家,還在外頭賭,一輸就是28元,很光榮是嗎?真要離了,我看你這輩子就打光棍吧!”
老易滿是嚴肅地對賈東旭說。
老易他可是賈東旭的後爸,哪能眼看著繼子離婚啊!
聽著老易所說,賈東旭心中也有點猶豫了。
而賈張氏更是擺正了立場,她堅決反對兒子兒媳離婚。畢竟老易這說的有道理。
如今,賈東旭的名聲說是臭大街也不為過。
一旦賈東旭兩口子離了,別人一打聽為什麼離婚,好了,責任都在賈東旭身上。“不能離。”賈張氏著急的說。
馬荷花一言不發,心中卻在盤算著。
“東旭,還不給你媳婦認個錯?保證沒有下次了。”
老易對賈東旭使了個眼色。然而,賈東旭就沒長耳朵一樣。
賈東旭這次可沒被老易的表相騙了。
易中海會這麼好心對他?以前倒是,但那是被他媽騙了,自從清楚了被騙,可就不再對他好了。
現在想讓他不離婚,肯定是沒安好心。這麼一琢磨,他也就堅定了離婚的想法。至於馬荷花,她現在可不會和賈東旭離婚。
現在,賈家沒人支援賈東旭。
院裡的鄰居只怕也沒人支援他。
就他自己一個人要離婚,這個婚可是不要離了。
“荷花,東旭他就是一時糊塗,你就原諒他這次,要是還生氣,你就罰他,狠狠罰。”賈張氏這時完全就是一副好婆婆的嘴臉。
賈東旭對他媽都有點陌生了。
其實,賈張氏心裡也生氣,賭也就罷了,一輸就是28元,腳踏車都被扣押了。
“那就讓他跪搓衣板,我不讓他起來,他就不準起來。”
馬荷花冷著臉說。
“好!”老易和賈張氏異口同聲。
“你···”賈東旭臉都黑了,怒視著馬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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