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攻擊、攻擊!為了法蘭西!”
“祖國為你們感到驕傲!衝啊。”
(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這場戰爭的形式,如圖,這是普法戰爭的一部老電影。雙方對比三十年前只是不會列隊了,散兵其實還是很集中。另外普魯士的排、連主動性等等都比法軍強。)
(這是丹麥拍的1864普丹戰爭的電視劇。透過上面兩張圖片,我們可以看出這一時代的軍隊的侷限性,同時,所謂的依託防禦工事,也並不是我們認知裡面一戰那樣縱橫捭闔的戰壕,一般挖個一米深可能就不錯了,而且一般是一字這樣,依託土牆什麼的。)
(我給奧地利開的掛一個是防禦上有個大概的戰壕模樣,知道要多深什麼的,戰壕結構,然後就是戰術上摒棄這種不算太散的散兵形式,正在訓練小群作戰模式。同時重視武器的更新迭代。)
1873年9月13日,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高地上的露水在初升的陽光下閃閃發光。法軍新編的盧森堡軍團指揮官巴贊元帥站在臨時指揮所的高處,用望遠鏡掃視著對面普魯士軍隊的陣地。
“元帥,各部隊都已經就位。”參謀長杜克羅上校快步走來,“炮兵部隊報告,一百六十門火炮已經裝填完畢。”
巴贊元帥放下望遠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很好。腓特烈那個毛頭小子以為他能在這裡堅守多久?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法蘭西的怒火。”
他轉過身,對著傳令兵大聲命令:“傳我命令,所有火炮,轟炸三小時!給我把普魯士人的陣地給撕成碎片!步兵在炮火停歇後立即發起衝鋒!”
“是,元帥閣下!”
幾分鐘後,震耳欲聾的炮聲響徹雲霄。
“開火!”
法軍炮兵陣地上,一百六十門各式火炮——仿製英國阿姆斯特朗後膛炮的九磅炮、老式的12磅拿破崙炮等等——同時噴吐出橙紅色的火舌。炮彈如同隕石雨一般呼嘯著劃過天空,帶著死亡的尖嘯聲砸向普魯士第三師的陣地。
轟隆隆——
大地在顫抖,泥土和碎石被炸得飛上半空。普魯士第三師第七團的陣地上,一發炮彈正中一座簡陋的土牆掩體,木頭支撐瞬間斷裂,裡面躲藏的十幾名士兵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活埋了。
“趴下!都趴下!”第七團二營營長聲嘶力竭地喊著,但他的聲音完全被炮聲淹沒。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傳令兵被彈片削去半個腦袋,鮮血濺了他一臉。
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尋找著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彈坑、岩石後面,他們依靠土牆修築的防禦工事完全不可靠,可能一米深的戰壕也比這個玩意強。
相比之下,普魯士第三集團軍中防炮最好的反而是臨時來湊熱鬧卻被包圍的第一巴伐利亞軍。
這支部隊本來是奉巴伐利亞內閣和柳特波德親王聯合命令離開奧地利大部,跟普魯士套套近乎的,結果剛到就趕上了法軍的大包圍。不過,由於奧地利與巴伐利亞軍隊之間交往密切——各種軍事交流團互訪、雙方互派士官學習——巴伐利亞軍還是學到了不少奧地利軍隊的本事,比如如何挖掘一個像樣的防炮工事。
第一巴伐利亞軍第二團第三營的阿爾溫奇上尉此時正和大部分士兵躲在這些天他們辛苦加固的防炮洞裡面。外面的炮聲震得防炮洞頂部的泥土簌簌下落,但厚實的原木支撐和上面覆蓋的兩米厚土層讓他們相對安全。
這個防炮洞是按照奧地利工兵至少八成的標準修建的:深度達到地下兩米多,用粗壯的原木做支撐框架,每隔一米就有一根橫樑。頂部先鋪設兩層原木,然後覆蓋防水油布,最後堆積厚厚的土層。內部空間雖然不大,但足夠容納一個排計程車兵。通風系統則是幾根竹管從不同方向伸出地面,保證空氣流通的同時又不會被炮彈直接命中。
而在地面上,阿爾溫奇上尉的陣地上還挖掘了有些不標準的之字形戰壕,深度也有接近兩米,用沙袋和木板加固了好幾遍。戰壕的轉彎處原本應該設有奧地利加特林改進型機槍,但是巴伐利亞部隊沒有,他只能是放上普通計程車兵,每隔四十米就有一個防炮洞入口。
一開始,他的部下們都抱怨阿爾溫奇上尉太過苛刻。
“上尉,我們又不是土撥鼠,幹嘛要挖這麼深?”當時一個二等兵抱怨道。
“就是,您看看旁邊的普魯士友軍,人家挖個一米深的壕溝就完事了。”有人附和著。
但現在,聽著外面如同末日般的炮聲,透過觀察孔看到旁邊普魯士陣地上那些簡陋的土牆被炸得支離破碎,士兵們像螞蟻一樣四散奔逃,所有人都不由得對阿爾溫奇上尉心生敬佩。
“上尉,您說得對,我們多流點汗,真的可以保命。”剛從觀察哨位下來計程車兵施密特臉色煞白,聲音還在顫抖,“我剛才看到第三師的陣地,他們那些土牆全被炸飛了,士兵們只能躲在彈坑裡祈禱。有個可憐的傢伙想要匍匐轉移陣地,結果被彈片...”他說不下去了。
“呵,這有什麼。”阿爾溫奇上尉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霧,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你們是不知道奧地利人那幫變態,他們的工兵修築的防禦工事比我們這個還要強十倍。”
“什麼,怎麼可能?”年輕的列兵弗朗茨瞪大了眼睛。
“哇,那要累死人了吧。”另一個士兵也難以置信。
防炮洞裡計程車兵們紛紛議論起來,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比現在這個戰壕工事更厲害的東西了。
“我前年在蒂羅爾參加聯合軍演的時候,”阿爾溫奇上尉回憶道,“奧地利工兵在四天內就修建了一個團級防禦陣地。他們的戰壕是混凝土加固的,你們知道混凝土嗎?比鐵都堅固的都,深度超過三米,還有地下交通壕連線各個陣地。防炮洞?他們那叫地下掩蔽部,據說奧地利的155毫米毀滅者榴彈炮直接命中都沒事。”
“這都是我去米蘭那邊參加奧巴軍官交流專案時學到的。”阿爾溫奇苦笑了一下,“我記得回國後,克里斯特勒將軍在慕尼黑的軍事會議上強烈要求我們全面學習奧地利的防禦體系,結果被坦恩將軍和柳特波德親王給否決了。”
“為什麼?”一個士兵好奇地問。
“唉,還不是擔心巴伐利亞的軍事體系會被奧地利給侵蝕掉。”阿爾溫奇上尉掐滅菸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們害怕到時候就不會有獨立的巴伐利亞軍隊了,我們會完全變成奧地利式的軍隊,再進一步,就可能是巴伐利亞軍隊的消失。”
他停頓片刻,壓低聲音:“普法開戰後不久,柳特波德親王就停掉了所有與奧地利的軍事交流專案。我猜測,他可能是察覺到軍隊裡親奧的軍官越來越多了。像我這樣的,在軍中至少有三成。”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