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內閣會議就開到這裡吧。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先散了。”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疲憊地扶著額頭,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大臣們退下。
大臣們魚貫而出,最後只剩下首相加富爾依然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國王抬起疲憊的眼睛,不得不開口問道:“加富爾,還有什麼事嗎?”畢竟,加富爾對撒丁王國發展的貢獻,他是看在眼裡的。
“陛下,恕我直言,”他擔憂地開口,“撒丁王國的稅率已經是歐洲最高的一批了。我恐怕再加稅,很可能會引起民變。”作為首相,他不得不將這個殘酷的現實擺在國王面前。
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怒氣衝衝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啊!但是現在我們還有什麼選擇?前線的將領們打了敗仗,所有的責任都要由我這個國王來承擔。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們沒有任何後退的可能了。如果這次奧地利打敗了我們,撒丁王國再也不可能翻身!”
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接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握緊拳頭說:“我為了大業,連女兒都送出去了,我們薩伏伊家族的世襲領地都許諾給了法國人,失敗的代價是我們不可能承受的,”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無論如何,撒丁王國的每一個子民都要盡到自己的責任。為了義大利,為了撒丁,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加富爾首相聽著國王的話,不禁嘆了口氣。他無奈地說:“好吧,陛下。但我還是想提醒您,”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在利益面前,任何盟友都有可能背叛。就比如克里米亞戰爭,誰也不會想到奧地利的皇帝會背刺俄國呢?我們也要小心法國啊。”
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聽罷,疲憊地揮了揮手,對著首相加富爾說道:“好了,加富爾,我知道了。”
“陛下,那我告辭了。”加富爾微微躬身行禮,然後緩緩走出了房間。剛走出不久,又傳來了瓷器破裂的聲音。
“我要去克洛蒂德那裡,安排一下。”
...
倫巴第王國北部的維朱。
烈日當空,加里波第的阿爾卑斯獵人部隊正在一座豪華的大莊園裡忙碌地搬運著一袋袋糧食。
“快點,我們中午要幹完,山裡的弟兄們還等著糧食呢!”西蒙尼中校這個監工騎在馬上,揮舞著馬鞭大聲命令道。
還是加里波第將軍有人脈啊,隨隨便便找一個伯爵,給的牙縫裡的東西都夠我們這兩千人吃好幾天的。
不遠處,加里波第將軍正和安東尼奧·阿雷澤伯爵在石板路上散步,身後兩位侍從為他們撐著傘。
加里波第將軍對著阿雷澤伯爵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真誠地說“謝謝你了,阿雷澤。”
阿雷澤伯爵擺擺手,語氣親切:“哪裡的話,叔叔。父親生前常常跟我講起他和您並肩作戰的事呢。”
提起老阿雷澤,加里波第眼神一黯。他沒想到老朋友已經去世,現在想想,他們這幫老傢伙還活著的,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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