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走進小屋,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這裡面非常的昏暗,而且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導致空氣不好。
“陛下。”薩博少尉想要掙扎起身,但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一旁的神父連忙伸出雙手穩穩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屋外,一個士兵很快搬了一把乾淨的椅子過來,弗朗茨坐了下來,並對身後的參謀副官盧卡斯他們揮了揮手:“都出去吧,還有你們。”弗朗茨又看向幾位“逃兵”。
“薩博少尉現在剛剛甦醒,是不會趁機逃走的,我相信,現在就算撤走所有憲兵,他都不會走。”
“遵命,陛下。請您務必注意安全。”參謀副官盧卡斯恭敬地說道,然後示意房外的憲兵進來將幾位“逃兵”押出去。
隨著憲兵的離開,門關上了。
弗朗茨對著薩博少尉微微一笑:“怎麼樣少尉,叛變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薩博少尉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沙啞而顫抖:“陛下,我違背了向您效忠的誓言和軍法,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少尉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懇求,“只求您能夠網開一面,放過門外那幾個人,他們還有家人要養。”
弗朗茨搖了搖頭,“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如果一個士兵背叛他的君主只需要接受輕微的處罰,那麼其他剩下對君主忠心耿耿計程車兵會怎麼想?”
“我...”薩博少尉再次試圖支撐起身體,但虛弱的手臂無法承受重量,眼看就要跌倒。弗朗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然後讓他躺下。
弗朗茨深深嘆了口氣,“你躺著說話吧,先說說關於你們逃跑這件事的經過。”
“遵命,陛下。”薩博少尉艱難地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開始解釋了整個逃跑的經過,包括加博爾上尉他是如何試探他們的,再就是士兵們逃亡的原因。
弗朗茨靜靜聆聽,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等薩博說完,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原來匈牙利復國運動已經在帝國軍隊裡面安插了這麼多眼線。”
帝國還是太寬容了啊,叛亂貴族苟到最後的基本都赦免了,拿回自己的財產,搖身一變,偽裝成悔過的樣子,暗地裡卻在積蓄力量,有朝一日好再反對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
弗朗茨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皮靴在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最後,弗朗茨停下腳步,低頭凝視著薩博少尉,“少尉先生,我可以網開一面,免除他們的死刑。但是你,我需要你來幫我一個忙。”
薩博知道皇帝大概需要他來做個效忠哈布斯堡的表率,並且要抓捕他所提供的名字,沉默片刻,腦海中閃過加博爾上尉猙獰的面孔和背叛的行為。
“我的陛下,我,伊什特萬·薩博,在此鄭重起誓,將永遠忠誠於您,誓死捍衛您的統治。無論您有何差遣,我必將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
佈雷西亞一間通風良好的辦公室,一位穿著黑色軍裝的上校正在修改幾項後勤計劃,拉斯洛·德爾上校。這位隱藏極深的科蘇特分子,正在重新安排列車時刻表,來讓奧地利的後勤運輸陷入一定程度的混亂。
拉斯洛上校已經接到一位密線的傳信,科蘇特先生希望他前往米蘭協助組建匈牙利-義大利軍團。奧地利軍隊他相信法國軍隊足以擊潰。拉斯洛上校計劃後天就找藉口回維也納,再偷偷喬裝打扮成普通行人,轉乘火車前往米蘭。
“咚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了,拉斯洛上校下意識地拿起放到左手邊的配槍,他是一位左撇子。
“誰?”
“呃...上校先生,”門外傳來衛兵熟悉的聲音,略帶猶豫,“孔蒂男爵派人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拉斯洛上校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孔蒂男爵啊,之前剛賣給他一批貨,估計是來請自己赴宴的吧。
“請進。”拉斯洛上校繼續低頭看著檔案,他已經快修改好了。
“上校先生。”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拉斯洛上校猛地抬頭,瞳孔驟然收縮。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冷冷地對準他的胸膛。
“你以陰謀叛亂罪被捕了。”為首的軍官冷冷宣佈。
拉斯洛上校強壓下內心的驚慌,故作鎮定地開口:“你們是誰?”看到眼前這些人身著棕色制服,而非監察處那種標誌性的灰綠色。
“帝國內務部。上校先生,我們已經掌握確鑿證據,證明你是匈牙利復國運動的成員。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試圖抵抗。”剛剛被晉升為少尉的沃爾夫岡眼神凌厲地看著這位叛徒,一揮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上前逮捕這名叛國者。
皇帝陛下雷厲風行的改善了士兵們的伙食,並且提拔自己成為少尉,這份恩情使他已經決定將餘生奉獻給皇帝,任何叛國的行為都會被帝國內務部粉碎!
突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勁風從半開的窗戶灌入,桌子上的檔案被吹亂,趁這個時機,拉斯洛上校猛地從左邊抄起手槍,迅速瞄準前方的軍官。然而,還未等他扣動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劃破寂靜,拉斯洛上校的手臂瞬間被子彈貫穿,鮮血噴湧而出。手槍脫手而出,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他痛苦地嚎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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