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侯“嗯”了一聲:“確有此事,不過還未來的及朝會召見。孤已經先行安排他們在驛館中住下了,想來明日朝會之上就能召見他們了。”
玉姬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掩唇而笑:“弈國這時候派遣使臣前來,臣妾猜想,倒很有可能是前來議和的呢。”
“哦?愛姬何出此言?”郕侯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玉姬。
玉姬似是篤定了郕侯會這麼問她一般,伸出白嫩的蔥蔥玉指輕輕的撫摸著郕侯的鬍鬚,撩撥的郕侯心中又是一陣躁動:“前些日子,君上不是跟臣妾說,弈侯的兩個兒子都歿了嘛,這次君上又與須申結盟,兵取弈國西境,導致弈國丟掉了大片的領土。因此,臣妾就猜想啊,這弈侯定是招架不住了,所以才派了使臣前來議和,商談罷兵的事情。”
郕侯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愛姬所言甚是,與孤所想的不謀而合。”
“那君上打算如何處理?答應弈國的請求嘛?”玉姬試探性的問了句。
郕侯皺了皺眉頭,顯然並沒有做好如何處理的決定,或者說還沒想好到底是繼續打下去還是就此言和。
以當前的局勢來看,弈國處於下風,自己這邊完全可以乘勝追擊,拿下更多的疆土,但另一方面,郕國並不富庶,若是戰爭持續下去,國內恐怕也很難再支撐多久,一旦出現錢糧不足,反而會拖累自己,因此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沉默了一會,郕侯低聲說道:“弈侯的兩個兒子在我郕國境內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這個仇恨恐怕弈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下,所以這次要不要言和就看他們的誠意如何了。”
聽到“誠意”二字,玉姬的目光不由得閃爍了一下,她想起了白日裡的那幅美人圖,心裡再次泛起一絲惱恨。低頭掩過臉上的神色,玉姬淡淡一笑:”君上,依臣妾來看,正因如此,弈侯的誠意才大啊。你想啊,弈侯年邁,如今又痛失二子,他哪裡還有什麼久戰之心呢?眼下恐怕正是他求著我們的時候呢,這個時候若不答應弈侯的求和,只怕逼得他孤注一擲,與我們魚死網破,那樣子對君上、對郕國反倒是大大的不利呢。”
見郕侯臉色稍緩,垂眸不語,似乎正在思考她所說的話,於是玉姬便趁熱打鐵的勸道:“君上,本來臣妾只是一介女流,並不懂這些家國大事,但卻也知道困獸猶鬥,況於人乎?弈國雖遭此慘敗,但國力並未大損,而我國本就不如弈國富裕,持續對戰,只怕失大於得,弊大於利。因此我們何不順水推舟,與弈侯盟好,然後趁機再多要些好處,這總比與弈國死磕,而讓須申白白撿了便宜要好呀,不是嘛?”
郕侯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愛姬說的頗有道理,如果不就此言和,只怕弈侯那老傢伙會鐵了心的與孤死磕,畢竟他那倆兒子都是在我郕國出事的。若當真如此,須申二國說不定還會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說呀,臣妾才覺的罷兵議和才是上上之策呢。”說著,玉姬便輕輕的靠在了郕侯寬厚的肩膀上,伸出纖細的右手不斷的在郕侯的胸膛上畫圈。
“嗯,既然愛姬也認為與弈國議和才是上策,那孤明日答應了便是。不過好處嘛肯定是少不了的,畢竟主動權在孤嘛。”郕侯想通了這一點後,臉上就開始浮現了得意的神色,彷彿他已經主宰了弈國的命運一般。
“君上英明。”玉姬妖嬈的一笑,口中香甜的氣息輕輕的噴在了郕侯的脖子上。
郕侯顯然對這招很是受用,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對著玉姬吹彈可破的粉頰就是一頓狂親,惹得玉姬滿面含羞,左躲右閃,大呼討厭,鶯聲燕語的挑動著郕侯的每一根神經。
只見郕侯眸光暗沉,雙臂微一用力,便將體若無骨的玉姬橫抱了起來,往裡屋的繡床上走去。
正所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