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龍抬頭。
經過漫長的隆冬時節,天氣終於徹底放晴了。
碧陽高照,照的人暖暖的。
京都大道。
卻是有不少計程車人聚集。
在幾天前,京都大道的路上就傳出一些訊息,便是以後每隔一週,這邊都會發行一份‘週報’,用來時評當下的朝廷政策,而談論的撰文者多為翰林學士,甚至還有一些朝廷大臣。
這個訊息一出,瞬間引得城中震動。
不少士人、文人紛紛意動,在各種打探訊息下,的確被證實了,這也讓很多文人徹底興奮起來,作為文人墨客,誰不喜歡指點江山、激昂文字?誰又不希望自己能對朝廷政策多一些瞭解?
莫說這可是朝堂最新的政策,哪怕只能初窺一下朝堂的大治方向,這對很多士人都是大有裨益的。
因而天剛放亮。
京都大道就再度熱鬧起來。
街頭巷尾不時有穿著儒生服飾的書生,三兩成群,站在街上等待著一間新開的‘報社’,這些書生穿著還算是樸素,而有一些家境闊綽的,早早便去到了一旁的邸店、酒樓、茶樓了,也早就有隨從去替他們在店外等候。
在一間清幽的靠窗酒樓裡,幾名衣著光鮮的少年,正倚著窗戶,翹首望著下面的門店。
朱植掃了眼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嘖嘖稱奇道:“桂哥,現在也太熱鬧了,我怎麼聽人說,以前這條街還是條破爛街,但現在一看,這都快比宮裡一些地方都好了。”
朱桂神秘一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夏之白也不住在這邊啊?這次我們奉大哥的吩咐,來這邊看一下‘新紙’的情況,你們可別到處亂跑,要是讓大哥知道了,以後準不會讓我們再出宮了。”
朱植、朱橞臉色露出一抹懼色,也是有些怕這位大哥,雖然平日朱標很好說話,但畢竟是老大,他們還是骨子裡有些發怵,尤其朱標還掌握著他們進出宮的權利,好不容易才出宮一趟,要是以後都出不了,那可就實在太沒趣了。
幾人縮了縮脖子,連忙的搖了搖頭。
朱桂哈哈一笑,道:“倒也用不著這麼緊張,這座酒樓,三樓都給我們給包下來了,坐在上面,下面發生什麼,我們看的是一清二楚,等四周這些文吏把情況記錄好後,我就帶你們在城裡好好轉轉。”
“真的?”朱植一臉驚喜。
朱桂佯裝拉下臉,道:“我至於騙你們嗎?”
“我告訴你們,宮外可比宮裡有趣多了,那秦淮河,楊柳依依,乘舟踏歌,宮外還有很多好吃的,有的東西味道比宮裡還好,還有很多好玩的玩意。”
朱桂如今也只有十三歲,正是貪玩好動的年紀,也根本藏不住什麼話。
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宮外事都說了出來。
說著,臉上還露出一抹憨笑。
朱桂的話,可是勾起了朱植等人極大的興趣,幾人眼中都放出了光,原本趴在窗臺望著下面的人,突然也感覺沒那麼有趣了,心裡更希望那報紙能早點出來,這樣他們就能痛快出去玩了。
至於讓文吏留在這,他們偷偷跑出去。
他們還沒這麼大膽子。
要是被大哥知道,一定會被責罰,要是被父皇知道,那更是少不了一頓抽,他們可是實實在在對父皇怕的要死,平時見一面大氣都不敢多喘,尤其是檢查學業時,更是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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