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見任亨泰等人,朱標並未叫夏之白。
甚至都沒有知會過。
這是他臨時起意的,還是夏之白之前提醒了自己,要他去找一些自己能用的人,至於朝廷這些官員子弟,朱標自是不太喜歡,因而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兩年在地方顯名的讀書人。
洪武十八年科舉後。
天下又冒出不少青年才俊。
像是解縉,就曾被茹太素推薦,還有卓敬原本上屆科舉都要參加,不知發生了什麼,沒有參加了,這一次,他也一併叫來了,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從這些書生中,挑選一批能為他所用的、能做實事的人。
至於找這些人看翰林院編的書,只是隨便找的徵召理由。
他也沒想過讓夏之白去見這些人。
夏之白的名氣太大了,需要壓一壓。
這是他跟陛下的共同看法。
如今天下很多事,或多或少背後都有夏之白的影子,要是夏之白又參與到他的人員選拔,只怕夏之白在朝堂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這是朱標也忌憚的,夏之白太聰明瞭,看事也太過尖銳跟犀利,跟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並不怎麼能舒服,哪怕這個人或許是自己的盟友。
至於讓這些士人發表對報紙的看法,其實都是順手之事。
他也想借此看看,這些士人是什麼心思,是不是真有那個膽子跟心思,他其實也走在了‘求變’的路上,自然是希望能跟隨自己的,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臣子,不然全是劉三吾這般迂腐守舊的臣子,他用著實在是心煩。
......
東宮右室偏殿。
數十名士人齊聚一堂,眉宇間滿是激動跟喜悅。
為太子召見,這是他們之前很多人不敢想的事,尤其他們絕大多數名聲不算顯,也就在當地有點微名,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也傳不到殿下耳中,但殿下卻知道他們,還將他們徵召入京,這又如何不讓他們激動跟感激?
只不過經前兩日的報紙一事,解縉跟任亨泰,卻是率先佔了先機。
哪怕進殿後,並沒有人對坐次有要求,他們也依舊下意識將最前方的位置,讓給了這兩人,一方面是兩人前面的確出了風頭,另一方面,也是想讓兩人替他們在前面試試情況。
解縉跟任亨泰絲毫不謙讓。
直接坐了下來。
唯有吳謙跟卓敬臉一直不好看。
一步錯,步步錯,兩天前的事,讓他們在很多士人心中,名聲落地了,哪怕他們有意挽回,也無濟於事,而且留給他們挽回的時間太少了,不到兩日,殿下就召見了,即便再有心想成為堂上客,也只能迫於無奈坐到末端。
望著解縉兩人春風得意,他們心中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他們自認自己並不比解縉跟任亨泰的學問差,只是因一時口無遮攔,犯了一些‘忌諱’,這才不得不收斂鋒芒,不得不屈居次席,但他們還是對自己很有信心,認為殿下若是真考校學問,定然能重新博得殿下的信任。
論學識,他們絕不弱於人!
偏殿並沒有太多聲音,皇宮還是太肅穆了,他們心有敬畏,並不敢有造次,只是心中都在暗暗思索,想著殿下等會要考校他們什麼,以便提前做好準備,博得殿下賞識。
他們這兩日已統一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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