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沉。
風,很冷。
家還是那個家,人卻是不在了。
勇毅侯府早在三個月之前已經被東廠查封,這裡雖是姜河的家,現在他依然只能翻牆進來。
輕撫著熟悉的影壁,姜河腦海裡閃過當初將母親最珍視的一枚戒指藏在影壁夾縫裡的影像。
手指輕輕劃過磚縫,那裡還是那麼窄。
“騰。”太陽真氣運轉,姜河手裡出現一朵細小的火苗,藉著微弱的火光姜河往牆縫裡看。
深深的,一枚翠綠的戒指靜靜的躺在那裡。
從揹包裡掏出一枚銀錠,姜河將其握在手裡不斷揉捏,然後又拉成一條細銀線。
姜河手裡拿著銀線往裡掏,想要把那枚戒指掏出來。
一次,脫鉤了。
兩次,又脫鉤了。
···
姜河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不知不覺臉上已經被淚珠掛滿,淚水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一枚戒指,真的那麼重要麼?
···
嘗試了許久,姜河終於將戒指勾了出來。
翠綠的戒指被磚石的稜角劃過,上面已經有些劃傷。
姜河將戒指拿在手中,放在臉上輕輕蹭著,冰涼圓潤的觸感好像母親細嫩的玉手。
可惜,人已不在了。
珍重的將戒指收進揹包,放在揹包的最後一個格子上。
姜河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眼神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為查清真相為勇毅侯府洗清冤屈!”
姜河拳頭握的很緊,這話既是說給前身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一步一步,姜河用腳丈量著勇毅侯府每一寸地方,這些他都曾走過,不同的是很多地方現在都已空空如也。
那些他熟悉的物什、佈置如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姜河一步一步的走著,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想要再找找以前熟悉的回憶。
“別找了,勇毅侯府的東西現在全都在東廠的庫房裡。”姜河的耳邊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如空谷幽蘭之一聲便印在姜河的心上。
姜河抬起頭,一身素色白衣印入眼簾,那張熟悉的臉龐揹著月光竟生出一絲神聖的意境。
“是你啊?”姜河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
洛仙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蹲在牆角,手輕輕的撫摸著牆角上一處隱蔽的刻痕,感傷、遺憾,完全看不出洛陽時那副朝氣、放蕩不羈的模樣。
“沒什麼,只是想起些往事…”
姜河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再怎麼遮掩依舊遮不住姜河的傷感。
姜河站了起來,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望著它,還傻傻的問…
兩人靜靜的站著,一人傷感無言,一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
月,缺了一塊,就像人永遠不會完美。
仰著頭,望著月,天鞘金鋒出現在姜河身邊,似是映照姜河的心意一般,名劍金鋒寸寸出鞘。
神劍出鞘,鋒銳的劍氣逼人,絲絲劍鳴恰似一聲聲龍吟響徹整個勇毅侯府。
洛仙面露驚詫,她竟不知姜河這劍是從何而來。
而且觀此劍劍韻端的不凡,還在她見過的所有神兵之上。
金鋒出劍一半,姜河伸手握在劍柄之上,就彷彿輕輕牽起戀人的手。
“嗆啷!”
姜河拔出金鋒神劍,劍氣隨心而走,無上劍招肆意揮灑。
劍二十二!
漫天劍氣如姜河的手一般,輕輕拂過侯府的每一個角落,回憶曾經侯府中發生過的每一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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