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靈性之牆封鎖了房間之後，宋舸看向克萊恩，掃視了一圈之後，皺起眉頭道：“你今天殺了人？”
克萊恩瞪大了雙眼，震驚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不算特別明顯，只是根據你的一些與平常不同的細節觀察出來的。”宋舸坐到桌邊，“本來打算先說說我的進度，但現在我對你今天的遭遇更加好奇。”
“你不是去找自己的導師詢問歷史問題了嗎？怎麼還能遇到戰鬥的？”
“我也沒有想到，我今天的經歷簡直可以用離奇來形容。”克萊恩苦笑一聲坐到了宋舸對面，“我去找導師，但是我的導師並不在，另一位老師接待了我，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老師的身上也存在著秘密。”
“他說我的命運有不協調的地方，在我到灰霧之上占卜之後，我發現在我過去的經歷中，有一部分是受到超凡因素引導的！”
“幕後之人的目的可能是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也有可能是什麼更加深層的目的。”
“後續我繼續占卜有關於‘小丑’魔藥的線索，占卜到了賣給韋爾奇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賽琳娜·伍德的神秘學導師，海納斯·凡森特，另一個則是我後面才調查到的，一個名叫西里斯·阿瑞匹斯，是一名布料商人。”
“但兩人真實的身份其實是極光會的外圍組織，並且都是序列9的超凡者，他們將那本筆記脫手賣給韋爾奇，並對廷根市有著邪惡的謀劃。”
“西里斯因為筆記的原因和我一樣一直在調查霍納奇斯山脈相關的資訊，然後就被我在圖書館遇到了，因為圖書管理員的打草驚蛇，在抓捕對方的過程中，我沒能收住手……”
克萊恩算是簡略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樁樁都說了出來，宋舸的表情則是越來越凝重，他站起身來在房間之中踱步，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看向克萊恩說道：“有人在刻意安排你，那你就沒有感覺到，你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巧合了嗎？”
“你剛發現西里斯的相關線索，最後就因為意外而不得不下重手，這麼巧合的事情，就這麼突兀地發生了？”
克萊恩也反應了過來，一股惡寒從心底蔓延而出，宋舸所說的他之前根本沒有察覺到，如果這也是幕後黑手的安排……
豈不是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灰霧之上應該不在對方的瞭解之中。”宋舸看出了克萊恩的所想，安慰道，“如果幕後黑手連這都知道，那麼你在灰霧之上的占卜也不會成功的。”
“看來你的那位導師身上的秘密也不比你小，如果沒有他的提醒，你可能到死都反應不過來……”
宋舸揉捏著自己的眉心，話語緩緩地停了下來。
“真實之眼目前為止最高我所能看到的，是你身上的一個模糊符號，如果那個代表灰霧之上的話，也就是說我這雙眼睛所能夠看到的事物超出想象。”
想到最後一點沒有抵達的視界，想到自己的尊名，宋舸下定了決心。
“我打算，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看到命運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