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來到大堂,卻見一群官差虎視眈眈地圍著三個人。
官差們人人手持朴刀,中間三人赤手空拳,但官差們卻只敢遠遠地站著,不敢靠前,眼中盡是畏懼之色。
官差們見陳縣令到來,讓出一條道,紛紛鬆了口氣。
陳縣令負手走到三人面前。
只見為首一人,白玉儒衫,丰神俊朗,雙眸暗含精光,神態不卑不亢,頗有古君子之風。
站在公子左首的是為女子,婢女打扮,卻是清麗絕塵,難掩天香國色。
最後一人站在那公子身後,肥胖臃腫,一臉猥瑣之相。
在這一對壁人身旁,彷彿一對仙人,帶著一頭豬。
這畫面.....嗯....有點違和。
隨著一聲冷哼,陳縣令開口道。
“公堂鬧事,打傷捕頭,爾等可知罪!”
說著,他雙目盯著那公子,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勃然而發。
那公子正是魏興。
他隨琳琅進入縣衙大堂,很快被捕快們圍住,那捕頭不長眼,口出汙言穢語,被琳琅一巴掌扇飛,沒有懸念的又是不省人事了。
琳琅本還要出手教訓剩餘的捕快,那架勢完全就是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派頭。
還是魏興攔著,琳琅這才罷休。
此刻見了正主,魏興身邊有高手護衛,底氣也足了,面對縣令的喝問卻是不慌不忙道。
“學生魏興,河間府肅寧縣生員。”
“兩年前參加河間府鄉試,遭遇鄉試舞弊一案,學生受到牽連,學籍被削。”
“承蒙九千歲大人明察秋毫,替河間府生員平反,准許我等恢復考籍。”
“學生日前已到禮部報備,可如今參加會試名單已然公佈,學生卻榜上無名。”
“因此特來報官,望縣令大人垂憐,替學生討還公道!”
陳縣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這就是你擅闖官府的理由?”
“你既是生員,須知上下尊卑,朝堂秩序。可你公然闖入官府,出手打傷朝廷命官,你眼中可還有我大明朝廷?”
“如此膽大妄為、目無王法,依罪當罰!”
“你們還在等什麼!”
說著,陳縣令目光掃向周圍的捕快。
那意思很明顯,讓他們出手拿人。
這些捕快們都是練家子,頗有些眼光,先前見琳琅舉手之間將捕頭打暈,心知自己這夥人根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因此一個個瑟縮不前。
有一兩個膽大的,抬腳剛要上前,撞見琳琅殺意凌然的眼神,頓時止步,連連後退。
陳縣令頓時有點下不來臺,嘴角一陣抽搐。
沒想到這些酒囊飯袋如此不堪,將他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這時,魏興開口道。
“學生自知擅闖公堂有失體統,可也是迫不得已,王縣令大人見諒。”
“哼!”
陳縣令冷哼一聲,心裡很不爽,卻又不敢發作。
對方雖是自稱生員,可從他言行舉止來看,定然有些背景。
況且,僅憑他手下丫鬟的身手就可知曉,這人大有來頭。
因此,對付眼前的公子,絕不可像對付前日的那些讀書人那般簡單粗暴。
他心中打定主意,緩緩開口道。
“既如此說,你可有證據?”
魏興拱手道:“學生的學籍在禮部存檔,只要縣尊大人前去調取,自然能證明學生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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