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道:“空口無憑,你且將證據拿來再說。”
“檔案在禮部案牘庫,學生自然拿不到,所以勞煩縣令大人。”
這也是魏興來縣衙告官的原因。
若是能直接去禮部調取檔案,他何必如此麻煩。
陳縣令道:“若是每個來喊冤的都像你這般說,我這縣令還幹不幹了?”
“你可知本官每日要處理多少案子?”
“無憑無據的事情,叫我如何信你?”
“你且去將證據取來,我自會替你伸冤。”
“還有......”
說著,陳縣令看了看大堂被打翻的桌椅,有看了看那眼神不善的綠衣婢女。
最終嚥了咽口水,強行壓抑心中怒火,將討要賠償的話嚥了回去。
“今日之事,本官念在你們初犯,也就不計較了,你們還不快快退去!”
他話剛說完,忽見綠影一閃,只覺眼前一花,那丫鬟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嘴角帶著滲人的笑意。
那冷笑,彷彿來自九幽深處,陳縣令只覺得三魂沒了七魄,連連後退。
嘴裡叫道:“你....你幹什麼!你....你別亂來啊!”
他不斷後退,指著官差們厲聲喝道。
“你們,還不快攔下她!”
官差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上前,反而紛紛避開。
陳縣令連連後退,琳琅步步緊逼。
“砰!”的一聲。
陳縣令只覺後背一痛,似乎是撞上的桌子。
他喉嚨發乾,口中兀自說到:“我乃朝廷命官,你...你敢動我?”
琳琅還是不說話,只是冷笑著。
陳縣令只覺的自己雙腿不住地打顫,一顆心快吊到了嗓子眼。
正當他不知所措之時,忽地想起一事。
伸手摸入懷中,拿出那枚金絲楠木的令牌,像抓著救命稻草般,舉起來,厲聲道。
“我...我是九千歲大人的人,你不要命了嗎!”
琳琅卻是一愣,停住腳步,看了眼令牌,又上下打量陳縣令。
“我怎麼沒見過你?”
陳縣令見搬出魏公公好用,總算有了一絲底氣,緊緊抓住令牌。
“九千歲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門下之人何止萬千,又豈是你能隨便見到的?”
“仔細瞧瞧這令牌!這可是九千歲大人府中所出,凡持此令牌者,皆是九千歲門下子孫。”
“你若是稍微有點見識,就該知道,九千歲大人權傾天下,無論朝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誰敢不給他老人家面子!”
“看你這這身手,料來是出自江湖門派,既然見了此令牌,還不快快罷手!”
“哼,你今日若是乖乖離去,倒也罷了。否則....此事若是叫九千歲大人知曉,不僅是你,便是你背後的門派怕也.....”
琳琅一把奪過陳縣令手中的令牌,端詳一陣,頷首道。
“確實出自九千歲大門人下。”
“既然如此,那便好辦了。”
說著,她也自懷中取出一塊令牌。
“此物你可認識?”
但見她手中的令牌,模樣居然和陳縣令的幾乎相同,古樸繁複的花紋間,鐫刻著一個“魏”字。
不同的是,陳縣令的令牌是木質的,而琳琅手中的赫然是白玉所制,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