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廂房內,只有韓捕頭一人呆愣在那兒。
彷彿雞立鶴群,格格不入。
恍然間,他有種舉世皆醉我獨醒的錯覺。
“王公子,不好了,陳縣令將那些讀書人放了!”
終於韓捕頭開口,打斷了歡呼雀躍的眾人。
廂房內,瞬間安靜下來。
“什麼?你說什麼?”
王體乾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王公子,陳縣令已將那些告官的讀書人全都放了......”
韓捕頭終於抓住機會,一口氣將今日在縣衙內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從那魏公子如何闖入衙門,到陳縣令如何低聲下氣地討好對方,再到師爺將讀書人放出監牢......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上。
廂房內,安靜的可怕。
半晌。
王大梁咬牙切齒道。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王公子!小人....小人也是沒了辦法,這才前來通知王公子,還請王公子早做定奪。”
當時魏興和琳琅闖入縣衙大堂,他帶著一幫捕快衙役想要阻攔,卻被琳琅一個巴掌扇飛出去。
雖說受傷不重,但一張老臉全都丟盡了。
自己十幾年來在縣衙建立的威信蕩然無存。、
此仇不報,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瞞著陳縣令,偷偷跑來這環採閣找王公子,便是有著讓王公子替自己報仇的想法。
“對方是什麼來頭?”王大梁淡淡道。
按理說,此事已經通知了陳縣令,陳縣令作為一個官場老油條,不可能敢冒著得罪自己,得罪叔父的風險,將人放走。
可他,居然還是將人放了,可見這魏公子或許有些來頭。
韓捕頭搖頭。
“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自稱魏公子的,手下有個丫鬟,身手很是了的。”
“難道是哪個江湖門派的少主?”此時,一名俠客打扮的人皺眉道。
“封兄是何意思?”王大梁疑惑。
“王公子大名享譽京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按理說,不會有人傻到想跟您作對。”
這俠客打扮的封兄,先是對著王大梁就是一通彩虹屁,接著解釋道。
“不過若這姓魏的小子來自江湖門派,孤陋寡聞,倒是有可能不知王公子大名。”
王大梁頷首,詢問韓捕頭:“你可曾提起我的名號?”
韓捕頭道:“不僅小人,便是哪陳縣令也曾提起王公子的大名,甚至還搬出了王公公,可對方確是毫不領情。”
“說.....說.......”
“說什麼?”王大梁眼中似乎冒著火。
“他說,在京師從未聽聞什麼狗屁王公子,還說也不知是哪家的狗奴才,居然敢跑出來囂張,若是讓他撞見了,他見一次打一次,要打的公子....公子爹媽都不認識......”
“放肆!”
王大梁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
“嘩啦”一聲,白玉酒杯四散碎裂。
王大量雙手握拳,氣咻咻地來回踱步。
韓捕頭嚇得後退一步,雖是低著頭,卻偷偷的抬眼偷瞄王大梁。
見對方如此盛怒,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得逞的奸笑。
他故意編造了這段說辭,便是要激怒王大梁,好借王大梁的手去給自己報仇。
此時,那李兄卻是上前來勸道。
“王兄息怒,依小弟看,這姓魏的或許有些來頭,但也不至於敢冒犯王兄的虎威。”
“韓捕頭所說的話,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王兄犯不著為此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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