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吝的帶領下,魏興和琳琅三人很快來到了佈告欄前。
三人分頭檢視。
一遍。
三遍。
五遍。
.....
三人一連檢視了不下十遍。
沒有找到魏興的名字。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魏興的名額被人頂替了。
其實,從小酒館出發的時候,魏興心中還帶著一絲僥倖。
想著,對方畢竟收了自己一百兩銀子。
收了錢就要辦事。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若是辦不成,這錢是萬萬不能收的。
這是官場上的規矩。
只是,魏興沒想到,這禮部的官員居然如此無恥。
不僅收了自己的錢,還將自己的名額頂替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魏興胸口起伏,雙目發紅,恨不得將這官員抓來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憤。
深吸幾口氣。
他漸漸平復心情。
他很清楚,現在不是洩憤的時候,若是被對方抓住把柄,不但不能追回考籍不說,甚至可能被誣陷迫害。
在沒有足夠的權力之前,最好不要去跟這“衣冠禽獸”叫板。
這種莽撞,不是智者所為。
思慮片刻,魏興轉身向琳琅道。
“琳琅,此事恐怕還要勞煩魏老哥。”
“你既是他表親,想必知道他住所所在,還請帶路。”
如今魏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助魏老哥,這也是他在京師唯一的依仗。
前一次周公子搶佔酒館的事件,不就是魏老哥幫忙解決的麼。
既然堂堂吏部尚書的兒子他都能搞定,那這考籍一事,想來魏老哥也能幫上忙。
他雖然和魏老哥相交甚深,卻至今不知道他的住所所在,因此要請琳琅帶路。
琳琅卻是思索片刻,美眸微微一眨,嘴角略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卻是不巧,魏老爺昨日離京了。”
魏興眉頭緊蹙,這也太不巧了,偏偏遇上事情的時候,魏老哥居然不在。
“什麼時候回來?”他焦急問道。
距會試開考只有一個月時間,且參加會試的考生需提前十天準備,也就是說,留給魏興的時間不多了。
琳琅又是沉吟片刻,道:“恐怕會試之前趕不回來了。”
“老爺臨走前說,此次出門,少則十餘日,多則兩個月....”
魏興道:“這如何來得及。”
他卻不知,此時琳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其實她並未說實話。
魏忠賢身為九千歲,政務繁忙,怎麼可能輕易來開京師,更不要說一走就是這麼多天。
只是魏興並不知道魏忠賢的身份,只以為魏老哥是京師富商。
作為商人出門跑生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並未起疑。
琳琅其實並無什麼壞心思。
九千歲大人既然讓她來侍奉魏興,她自然知道魏興在九千歲大人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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