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問老子嗎?”
面對高五的一問,葉十三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意。
“那就告訴你們,想要老子的命?儘管放馬過來。”
看到四人一陣面面相覷,知道他們已經慫了。
“老子困了,這會想睡覺,你們幾個還不趕快去修門?”
說完,葉十三把懷裡的佩刀,又抱緊了一些,靠在牆上閉起了眼睛。
“可別偷懶,通道門要是修不好,老子照樣會宰了你們四個,然後上報戰損,就說你們是被敵人的探馬所殺。”
這到底誰是這烽火臺裡的老大?
葉十三就像說夢話一樣,閉著眼睛緊接著又是一句命令式的威脅。
殺人誅心!
半醒半夢的這一句,足夠讓高五四人肝膽俱裂。
就是葉十三不殺他們,這半夜要是有野狼進來,照樣能把睡死過去的他們開膛破肚的。
再說,要是被上面巡查的發現烽火臺的軍務會是這樣子,軍法處置也夠他這個什長喝一壺的了。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乾活!”
猛然一驚的高五,沉聲向另外三人低吼一聲,心有餘悸地瞥了葉十三一眼,然後慌里慌張地就去找工具……
其實,葉十三並沒有真正入睡,這種勢態下,他還真不敢睡死過去。
前世軍事指揮學院的高才生,無論從單兵作戰、還是作戰指揮上,都屬於學院裡的佼佼者。
軍旅家庭的武學根基本身就不俗,再加上特殊資源圈中參加的各種特訓,最後進入軍事指揮學院又是四年的深造。
原本畢業後,按照家庭的安排在軍中大放異彩時,卻由一場意外事故,直接魂穿到了古代。
眼下,前世的現代已經回不去了。
一個被充軍的奴籍賤民,就是他現在活生生的身份和存在。
根據前身那個倒黴鬼殘留的記憶,葉十三知道,他只是被充了軍,而他倖存的家人,同樣在這苦寒之地幹著苦役。
一場變故,讓葉家突遭橫禍。
殘留的記憶中,他似乎還有一個未婚妻?
香香,好像是個名字叫香香的女子。
娃娃親?
這個記憶碎片,讓他內心騰起一絲火焰。
他不想把以後的生命,默默無聞地在這個烽火臺中消耗殆盡。
他不想匍匐為奴,就得拿起刀來抗爭。
一個奴籍兵卒的抗爭,那就是立戰功。
但是一個底層兵卒,要立戰功談何容易?
若有敵情,夜裡舉烽火,白天點燧伸煙而已。
可他,連這資格都沒有。
那些活,是趙大牛他們乾的,他只有四處撿拾點燧的狼糞。
就是有烽火臺情報及時立了功,那也有百夫長和什長在前面當著,輪也輪不到他這等人的身上。
前身那個倒黴鬼的死,不就是沒撿拾夠狼糞任務,被趙大牛給活活打死的嗎?
讓一個人外出,去撿拾十個人的狼糞任務,能撿夠才怪!
身為步弓手的馬成他們倒好,只需輪班在三丈高的烽火臺上值瞭望哨,監視方圓的敵情就可,撿拾狼糞的髒活累活,就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葉十三翻了個身,這樣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一些。
不料,就在他翻身的時候,胸口又被一塊硬物硌了一下。
伸手入懷,一摸,是個半張巴掌大小的玉牌吊在胸前。
根據前身殘留的記憶,這半片玉牌,那是和香香的定情之物。
香香?
那妞長得如何?
葉十三想破了腦袋,也沒有那個香香的一絲一毫印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