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不好色,而是所見到的這些女人,簡直就是難以下嚥。
忍忍吧!
老子是有品味,有追求是主,豈是連母羊都不放過的兩腳畜生?
“什長大人,羊肉燉好了!”
突然,羞怯而去的何秀兒,端著一盆水煮羊肉,低著頭來到桌旁。
“民女是煮熟了,但不知道味道如何?”
放下盆子的何秀兒,低著頭兩手捏著衣角,侷促得不知所措。
“就這樣吃啊?”
葉十三用指背敲敲桌面,不解地望向低著頭的何秀兒。
“民女該死,民女該死!”
何秀兒一抬頭,發現桌上居然無碗無筷,面上又是一紅,便飛快地跑去伙房拿碗筷。
“哈哈哈!”
方才還侷促不安的鄭一刀,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成了!
憑感覺,這公母都對上眼了?
這些細節,哪能逃過葉十三的法眼。
說明,何秀兒是個穩重女子。
之前為了一口活命的飯,提出侍奉他,那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但面對一個男人時,她也有著任何女人都有的憧憬和情愫。
畢竟,她還是個完璧之身的未婚女子。
但也從這一點,她更能看出葉十三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葉十三牽的線,對她來說,毫不亞於最高長官的賜婚。
待何秀兒拿來了碗筷,給二人碗裡盛上帶湯的羊肉時,氣氛這才緩解了一些。
噴香的羊肉味道,霎時就遮掩掉了方才的尷尬。
“好香啊!”
片刻間,一大碗羊肉下肚的鄭一刀,拱手道:“鄭某十分感謝葉什長的盛情款待,說實話,如此香的羊肉,鄭某人好久都沒吃到過了,記得上次吃肉,還是幾年前在軍中的事。”
這話,葉十三信。
別看這些軍墾的田兵們種著莊稼,也有放牧的營生,但一切產出,都由軍部支配。
邊區的日子,還真是苦。
“好吃就多吃一點。”
何秀兒依舊低著頭,拿過鄭一刀剛放下的空碗,又給盛了滿滿一碗帶湯羊肉。
“有勞何姑娘了!”
鄭一刀大嘴一咧,不似之前那般拘束。
“可著勁吃,管夠!”
葉十三也吃完了一碗,何秀兒接過空碗及時給添了。
待一塊燉得爛透的羊肉下了肚,葉十三說道:“也不是什麼款待,何秀兒來軍營找活幹,這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既然鄭前輩也是孑身一人,真該成個家了。”
“可我……”
鄭一刀面上又是一紅,停了筷子,訕訕道:“打鐵的營生,一年分不了幾個餉錢,就是糧食,都知道的,吃個飽飯都難。”
“這我知道!”
葉十三放下了筷子,擦擦嘴,又喝了一口解膩的濃茶,又道:“近十幾年來,元蒙韃子屢犯我大夏邊境,導致我邊民生產受阻,自身性命也是朝不保夕,我大夏千里沃野,由此荒廢不少,只有將那些元蒙韃子打服,打怕,我大夏邊民才可安居樂業。”
“談何容易啊!”
鄭一刀也放下筷子,滿臉都是悲憤之色。
凝望窗外片刻,鄭一刀緩緩說道:“朝中局勢,派系林立,各權貴忙於爭權奪勢,有誰把黎民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
朝中勢力的明爭暗鬥,這是每個朝代都避免不了的。
門閥和世家之間的奪權,各皇子之間的奪嫡,都是天下動亂的罪魁禍首。
加上朝廷昏聵不力,各鄰國就會虎視眈眈,伺機吞併,攪擾得邊境線上難有寧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葉十三說完這句,自己都覺得自己說了句屁話。
牆上畫餅的這類玩法,那是高層階級對底層常用的卑劣手段。
可他此時,也大言不慚地來了這麼一句。
難道,他自己真有向別人畫餅的潛質和資格?
要知道,那可是上流階層才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