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詢趕到行唐縣城外時城門緊閉,城樓一點火光也無,眼見如此他不禁心中一涼,他對大宋的軍士可太瞭解了,守城計程車卒估計這會早在城樓呼呼大睡。
“緊急軍情,速速開啟城門……”他在城門下高聲大呼,同時也讓隨行的七名騎兵一同呼喊。
本以為要喊上好一會城內才回有所回應,哪知才喊了兩聲,樓上燈籠火把燃起十幾名軍士露出頭來,領頭者是一押正,他往城下看去,只見來者有七八騎,借火光隱約可見是宋軍裝扮。
只是在這特殊時期,不確認身份如何能放他們進來,若是遼國斥候騙開城門,那這罪責他可承擔不起。
“城下何人?有何軍情?”
張詢見守城軍士這般盡責不由心下大喜,喊道:“我乃獨羊崗都保張詢是也,獨羊崗現被契丹兩隊一千多人圍攻,形勢岌岌可危。請派大軍速速支援。”
那押正聽到此話,趕緊下令開啟城門,同時準備親自帶張詢去面見上官。
他手下軍士有些遲疑,因為不能僅憑對方一句話就不驗證確定對方身份吧!萬一是假的呢?
押正怒道:“還不快去?都虞侯早有軍令,說只要張詢來立刻帶人去見他,耽誤了軍情我拿你們是問。”
都虞侯也就是王厚,行唐縣城此刻名義上是由真定知府顧臨坐鎮,實際上是是都虞侯王厚率兩千從汴梁帶來的精銳禁軍和一千邊軍鎮守。
這邊張詢在押正的帶領下去見王厚,王厚此時沒有借住官驛,就在城下不遠處租住了民居,一行人走了百餘步就到了。
都虞侯親衛聽到緊急軍情立刻就進內通報,王厚自駐紮行唐縣之後一直枕戈待旦,唯恐錯過軍情,辜負了官家信任,這時聽到張詢來報獨羊崗遇襲,立刻就披甲出門,讓親衛通知各營指揮使,立刻出兵。
“官家說獨羊崗一旦遇襲,來求救者必是張都保,此話果然不假。”他見到渾身血跡斑斑的張詢,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張詢顧不上客套,也不稱呼通直郎這個清貴的天子近臣身份,“獨羊崗情況危急,還請都虞侯速速發兵。”
“張都保莫急,我早有準備,已派人去集結大軍。”王厚從容不迫,另外又令那押正去通知行唐縣縣令,讓他即刻擔任起固守行唐縣的職責。
不一時,大軍陸續集結,有序開拔到城外。
王厚環顧身邊的各營指揮使,正色道:“官家令我等駐紮在行唐縣,就是為了今日。官家駕臨真定府時曾告知我,若是有不長眼的契丹狗賊膽敢再犯邊境,務必不能放歸一個,諸位可有信心?”
“願為官家和都虞侯殺盡這幫狗賊!”一名指揮使拱手錶態,其他人紛紛效仿。
王厚不再多言即刻下令,全速馳援獨羊崗。
行唐縣宋軍出發時,獨羊崗已然是十分危急的狀態了,曹埇部雖是處在箭樓之上居高臨下射擊,但契丹騎兵是駕馬來回奔走騎射,掩護其他人靠近城門和攀爬高牆。
這種情況下宋軍射中不斷移動中的契丹騎兵的難度加大了不少,加上箭樓和高牆畢竟不是城樓和城牆,防護性沒有那麼強,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打的很艱難。木質的箭樓被帶火的箭矢摧毀了兩三個,也曾有二十多契丹人翻牆進入獨羊崗,好在曹埇確實驍勇,帶人將他們盡數斬殺。
然而面對持續的進攻,宋軍終究還是左支右絀,愈發的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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