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武侯穿越宋哲宗

第121章 我悟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便是靠律法和教化來立王化定風俗,就定得住立得起來嗎?

若是按以前守舊派的做法,大宋永遠也不可能像唐一樣開放包容,因為底氣都不足。民間風俗也只會日趨保守閉塞,因為百姓面對外族不復以往的自信。文學和詩詞再也無法像盛唐一樣整體豪邁奔放,所謂婉約之風將大行其道,因為邊塞常不安寧,男兒又怎麼豪邁的起來?

這些看似跟今日的戰事無關,可細想起來卻都有關。

於是蘇軾下筆寫下一首詩:

受降城下紫髯郎,戲馬臺南舊戰場。

嘆君未取党項首,金甲牙旗歸故鄉。

趙煦聽到蘇軾安慰的那些話本來笑了笑正要回答,可見蘇軾一邊磨墨一邊沉思,害怕打擾到他,便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直到他寫完這首詩。

“蘇學士還真是在醞釀詩意啊!”

呂惠卿先一步開口了,這些天他對蘇軾的成見越來越小,兩人都是天子近臣,被分配的任務和負責的方向雖大不相同,但他還是能感受到蘇軾做事絕無個人私心,僅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欽佩。

何況,他還能感受到已經五十多歲的蘇軾,在觀念上在行事風格上居然還能有所轉變。

這可太難了。

這說明蘇軾在不斷的學習,不斷地糾正以前錯誤的行為,錯誤的認知,並逐步向正確的事正確的方向靠攏,從這點上說他無所謂舊黨或者新黨的身份,似乎只是總結和歸納兩派之間的對與錯,對的繼續推行繼續堅持,錯的引以為戒。

在這點上呂惠卿認為蘇軾在這些近臣中跟官家最像。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發現官家很推崇荊公新學的一些觀點,對他的老師王安石推行教育改制也有意繼續下去,但官家跟先帝神宗不同,神宗皇帝本身就是新黨,而官家似乎還有別的執政理念,只是暫時沒有表現出來。

不提呂惠卿的這些想法。

趙煦看到蘇軾的這首詩很是欣慰,儘管這詩比起赤壁懷古和密州出獵遜色不少,就是論豪邁似乎也比不上。

但是,赤壁懷古也好密州出獵也罷,都是性情或者史觀豪邁,而這首卻是實實在在的對外思想的轉變,他不再是對開疆拓土毫無興趣的昔日文豪,而是明白了所謂開疆擴土並不只是單純的戰爭,而是民族和國家的昔日榮光,是能夠影響社稷和萬民內裡的不可視卻又不可忽視的因素。

蘇軾心裡很平靜,這一刻就像是佛家所說的我悟了,但是他不能說出來了,因為佛家還說自己說悟並不能說明自己真的悟了。

“官家,臣覺得,我們一定可以締造一個不止是文治武功登峰造極的盛世,是一個全方位登峰造極的盛世。”

蘇軾平靜的說道。

呂惠卿聞言也很振奮,因為那個“我們”明顯是包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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