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嚴令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驟然收緊,籠罩了整個出芥港。
碼頭的喧囂被粗暴地打斷。沉重的拒馬被推上街頭,茶山幫的嘍囉們手持長槍短刀,吆喝著驅散人群,勒令商鋪關門。
恐慌如同投入靜水的石子,漣漪般迅速擴散開來。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清脆聲響,夾雜著粗野的呵斥和零星壓抑的哭泣,取代了往日的市聲。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令人窒息的緊張。
海風亭旅舍大門緊閉,老闆此刻臉色發白,額角沁著冷汗。他匆匆安撫了驚惶的住客,讓他們各自回房鎖門,這才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踏上三樓,敲響了那間視野最好的客房。
“忍者大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城裡…城裡戒嚴了。外面亂得很,說是搜捕盜匪…您幾位若無必要,還請暫時不要外出。若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小店,一定盡力辦妥。”
修司平靜地回應:“知道了。多謝提醒,我們會自行安排。”
就在剛才,透過木遁分身的感知互通,已將本體在海上遭遇的一切,連同此刻城中的劇變,瞬間同步。計劃中的誘餌戰術成功了一半——一個擁有詭異秘術的忍者被俘。只是,刑問拷打併非修司所長,尤其當對方緊閉牙關,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
遠在海上的本體修司看著面前的忍者,在原本的計劃中,他是打算吸引一個或者兩個忍者出來,逮住。本次任務可以在清理茶山幫之後,看情況結束。
黑蝕眾的情報可以在他回去後,交給鼬試著用寫輪眼的幻術弄出來,再不行,就把人弄回村,交給情報班處理。
只是沒想到對面居然如此果斷。
全城戒嚴,將整個茶山幫散出去,確實能最大程度威懾到城內的其他勢力,畢竟他們的根基就在城中,得以自家安危為主,不過這種做法持續不了多久,因此做出這個決策的傢伙打算速戰速決。
山葵家……修司腦海中閃過那座莊園。對方想要在預期的時間內攻陷那裡,僅憑茶山幫的嘍囉絕無可能,必須倚仗忍者的力量。
明面上,茶山幫只有獸兵衛一個忍者級別的戰力。但此刻,算上眼前這具屍體,以及海風亭外那個窺伺的陰影,已經出現了兩個。
留守山葵家的力量,理論上足以應對獸兵衛。但也僅僅是“理論上”。黑蝕眾的情報依舊是一片迷霧,必須以最壞的打算來考量——該回去了。
“最後的機會,”修看著甲板上的人,“留個名字?”
首蝕咧開嘴,露出染血的牙齒,旋即緊緊閉上雙眼。無論木葉忍者是要殺他、還是恐嚇,沉默,是他能為同伴堅守的最後一道壁壘。
修司心中輕嘆。他本希望這臨終的對話能撬開一絲縫隙,至少確認對方是否屬於黑蝕眾。
事已至此,留下一個身負秘術、意志頑強的活口,在瞬息萬變的戰局中,無異於埋下一顆不穩定的炸彈。
那麼,就到此為止。情報的重任,只能交給這具軀體本身了。
殺了吧,村子事情,就讓他的屍體去告訴情報班。
他沒有靠近,一枚苦無精準刺入他的心臟。
確認沒了生息,修司利落地展開封印卷軸將整具身體收納。上次只留一部分,還是想保留木遁的秘密,畢竟外人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真把整個帶回去,村子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至於這個,他在戰鬥中沒有什麼見不得的術,就整個帶回去,還能讓村子研究一下他的術。
“流浪忍,也很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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