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蝠禮抓著蛇言飛回。
“老蝙蝠,你下嘴也太狠了,好不容易有個體魄大成的,血氣被你吸走了大半,身體乾乾巴巴,吞著和嚼蠟一樣。”蛇言低聲嘀咕,有些抱怨。
“蠢貨,你我修為盡失,只剩幾分蠻力,不趕緊將那人擊斃,萬一鬧出動靜,引來修士,豈不是自討苦吃。”
蝠禮撲扇著蝠翼,斜眼睥睨,“有的吃就不錯了,虧你身為一條蛇,連個人都纏不住,險些被掙脫出去。”
“西陵山深處的異動太強,把蛇大王傷的太狠,渾身筋骨酥軟無力,能留下千斤力氣已經是萬幸......”
蛇言語塞,不由嚷嚷了幾句,“再吃幾個這種貨色,我就能恢復幾分,到時候,這種貨色,蛇大王一口一個......”
“異動......”蝠禮聞言,神色一黯,搖頭不語,將蛇言扔到一旁,落在秦淵肩頭,低聲稟報,“老爺,小的回來了,那不長眼的已經被小的和蠢蛇宰了。”
“沒出意外吧。”秦淵按住琴絃,神色淡然發問。
“老爺放心,小蝠做事向來穩妥。”蝠禮神色恭敬,低聲笑道,“蠢蛇和小蝠的動作快,將他纏的死死的,不曾讓他喊出一個字,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就連屍體也被蠢蛇吞進了肚子。”
“好!”秦淵心中暢快,淡笑一聲,朝著一旁的蛇言招了招手,將其收入袖中,心中暗暗沉思。
“秦放被蛇言吞吃,屍骨無存,無法去當執,要不了幾天就會被人發現不對,擊殺秦放雖說不是我親自動手,可昨日我和秦延三人與秦放發生了爭執這件事卻瞞不下來,府中若是追查起來,多少有些隱患。”
秦淵把玩著蛇言的身軀,冰涼的觸感讓他心中平靜。
“不過,秦放早已體魄大成,而我此時尚未打破肉身瓶頸,這一點恰好是我最大的優勢,差距太大,無人會懷疑我能將其擊殺,頂多是府中盤問一番,只需咬死了不知情,就能扛過去。”
秦淵嘴角隱隱勾勒出一絲冷笑,起身向屋內走去,背影沒入屋簷,漆黑一片,“弱小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倒是和一些兵法理論不謀而合,當真是有趣......”
月隱日升,數日時光飛速流逝。
“腰太僵,腳掌用力,讓力從腳下起,脊似游龍足似象,這式龍象雙形的象王步,才算小有所成。”
秦淵隨手捏住一名宗室子弟的脊柱,勁力一抖,將其身形糾正,卻突然聽聞練武場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終於來了!倒是比我想的要晚兩天。”秦淵收回手,垂在空蕩蕩的袖中,眼神幽幽,看向練武場大門。
“嘭!”
門外擠進來七八人,為首之人乃是一名虯髯壯漢,他掃視一週,目光落在秦淵身上。
“諸位有事?”秦淵抬眼看了眼幾人,不緊不慢開口詢問。
虯髯壯漢神色漠然,沉聲低喝,“秦淵,秦文山總管有請,跟我們走一趟。”
秦淵面色平靜,含笑開口,“諸位別開玩笑,秦文山可管不到練武場。”
練武場中,眾多年歲不大的宗室子弟見有變故,停下拳腳,齊齊望向這些人。
秦淵的平靜出乎虯髯壯漢的意料,他眉頭一皺,自懷中掏出一枚手令,冷喝道,“府中有宗室子弟失蹤,伯爺下令秦文山總管徹查,手令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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