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秦放同樣眉頭一皺,就要開口喝斥。
秦淵突然露出淡笑,“秦放執事,這是你調教的下人?”
“要遭!”執事秦放心中一突,連忙喊話,“住手!”
為時已晚。
秦淵說話間,垂在衣袖中的手已經伸出,猝不及防的印在這個下人眉心。
咔嚓一聲響起,勁力入骨,下人一聲不吭栽倒在地,卻是被秦淵當場擊斃。
“這位宗親要是不會調教下人,我們倒是很有辦法。”另外一名宗室子弟眼神一亮,撫掌大笑。
執事秦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信被人擊斃,卻又無話可說,他和秦淵幾人可以爭執,說白了幾人都是宗室子弟,頂多是同族相爭,哪裡有下人插話的規矩。
執事秦放放下已經抬起想要阻攔秦淵的手,冷眼看了秦淵三人一眼,冷聲開口,“你們請回吧,等有了空暇的人手,自然會按照登記先後給你們修繕。”
說罷,執事秦放拂袖轉身離去。
另外一名宗室子弟朗聲長笑,“這位族親,記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下人。”
“不僅是外府的行事作風,還有秦文山、秦承武、大夫人無形中的影響,這人還是死了的好。”秦淵看著秦放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不久後,秦延兩人紛紛告辭離去。
秦淵看著空蕩蕩的閣樓,忽然輕笑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與此同時,一隻小巧的玄蝠從背後大氅飛出,朝著秦放的方向而去。
次日夜晚,月色皎潔,高懸在夜空,月輝如紗,披灑在玉京城中,照耀得大地一片空明。
高低交錯的建築連綿一片,在月光下模糊成一片沉沉的黑影。
一隻雙翼生金邊的蝙蝠抓著一條菜花蛇從夜色裡飛出,落入一處院落中的大樹上。
“老蝙蝠,是這裡吧,敢得罪老爺的那個傢伙?”蛇言從樹梢中探出頭來,望著一間屋子蛇信不斷吞吐,頗有些幸災樂禍,“這傢伙膽子倒不小,不知道咱們老爺這人殺性大。”
“蠢貨!小聲些,這傢伙體魄已經大成,五感敏銳,一會兒下手要快,免得鬧出動靜,咱們眼下修為盡失,萬一引來修士,咱們就得被燉成一鍋蝙蝠大蛇湯。”蝠禮連忙煽動翅膀捂住蛇言的嘴,小聲喝斥。
“老蝙蝠,話真多。”蛇言撇了眼蝠禮,順著樹幹遊走而下,無聲無息的來到一間房門前。
“蠢蛇,這裡!”蝠禮悄然落到窗邊,指著一條縫隙。
一蛇一蝠順著縫隙而入,見到臥床上的人影,對視一眼後,悄然摸上床頭。
“所謂報仇不隔夜,若是隔夜,就讓人輾轉反側,昨晚當真是讓人難以安睡,還是將你斬了才能念頭通達。”練武場中,秦淵端坐在石桌前,望著天上的幾輪明月,拂過身前一張木琴,幽幽琴音浮現,擾亂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