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徐廣是個不一樣的,只是當下也不想反駁王然,這人重傷後,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了。
“行了不說這些了,吃酒吃酒,照顧好朱師弟。”
……
深夜。
朱真真正欲睡去。
忽的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有人推開她的院門。
她只是個普通弟子,是與幾個女弟子一起住的,她住在東廂房。
一開始她並未在意,只是外面傳來吵鬧聲,很快安靜下來。
繼而大門被推開,王然走了進來,他手中提著兩壇酒。
“朱師妹。”
“師兄突破七品失敗,又被人重傷,心裡苦啊,與我飲酒。”
朱真真不知王然是什麼心思,也不知其為何入夜突然過來,但王然身份特殊,如今的她,不敢得罪。
她張開桌子,便要向門外走去。
王然倒是沒有拒絕。
只是將桌子搬到外面後,突然發現,院中其餘的兩個師姐,似乎已經睡了。
方才還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到底是女人,與別的男子獨處,朱真真心底生出一抹害怕。
但王然已經開始倒酒。
他喝的很急,片刻便是五杯酒下肚。
“師兄你天資驚人,還如此年輕,還有很多次機會,等你傷愈,想必很快就能突破。”
幾杯酒下肚,朱真真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她覺得很不對勁,這酒…
“師妹,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很美。”
王然猛然起身,眼中紅光畢現。
看著眼前嬌媚如花的朱真真,他來的急,朱真真沒有來得及裹胸,加上衣服略顯寬鬆,曲線畢露,廣大胸懷,勾的他眼球發直。
“之前我便請師傅去找朱老爺提親…”
朱真真皺眉,她聽說過一些王然的風聲,劉寧疼愛王然,自然也提起過,只是被朱福拒了,劉寧當時只顧著與松江府高家拉關係,心底是瞧不上朱真真的,被拒絕反而有些開心,也就此作罷。
此刻聽王然舊事重提,朱真真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聽說,你父親欲將你許配給那象奴!師兄不服!”
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朱真真被他視為禁臠,聽到徐廣的事情,他當時便起了殺意。
沒人知曉的是,他少年有機緣,得了一門秘法,取妖獸精血煉化,能增長自身武道天賦。
那大獸兇殘,他很想將其殺死煉化精血。
但這門秘法不能示人,他不想讓人知道,便想著殺死徐廣,引大獸發狂,之後被宗門出手鎮壓斬殺,名正言順的取走大獸精血。
只是那日試探,被大獸輕而易舉擊敗,他壓下了心思,知道計劃不可為之,決定等自己突破後再想辦法。
但沒想到,在松江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甚至在他受傷之後,他將一切歸咎到徐廣身上,覺得要是當時徐廣死了,他煉化大獸之血後再去松江府,怎麼會遭到偷襲?
沒有遭到偷襲,他也不會將機會讓給鐵雄,揚名立萬之人,就是他。
念及至此,他對徐廣愈發憤恨。
他這樣的人,恃強凌弱,在被更強的力量針對後,只會想起那些自認為能夠欺負的人。
這朱真真總是一副假正經的樣子,但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能便宜徐廣。
還不如給他玩玩,說不定發洩之後,內心暢快,便能突破七品。
他起身,便要去抱朱真真。
來時他便已經在酒中下藥,朱真真正要躲閃,卻是渾身一軟。
正當王然要繼續的時候,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到屋頂站著一道人影。
對方渾身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眸子很亮,反射著天上的月光,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你是誰!?大半夜的闖我鐵衣門,想死不成?”
王然開口問道。
徐廣默默的掀開蒙在面上的黑布,咧嘴一笑。
“威將軍就在外面,將你方才的話,衝著它再說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