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愛洛貪婪地吸食著鮮血時,亞瑟才真正鬆了口氣。
能在他面前毫無顧忌地吸血,這意味著愛洛對他已經有了最基本的信任。
半血裔和其他不死生物一樣,被正常社會的恐懼和厭惡。
至少在安姆東部,一旦發現不死生物,各個教會便會立即將其剷除。
這倒是解釋了為何這個女賊總是如此多疑、充滿戒備。
回想起剛剛被剪刀抵在脖子上的驚險一幕,亞瑟仍心有餘悸。
作為一名穿越到異世界的天朝人,他幾乎不會遭遇這樣的生死危機。
但他還是打算賭一把。
在監獄時,他讓典獄長讓他見一見那些曾與愛洛同牢房的女囚犯。
她們當中一些人的脖子上有牙齒印,而她們口中所謂的巫術,大概是吸血鬼吸血時釋放的麻痺毒素。
這種毒素會讓被吸血者變得飄飄欲仙,從而察覺不到自己正在被吸血。
也正是那時,亞瑟初步推測出了愛洛的身份。
令他感到好奇的是,典獄長曾說大地之母的牧師前來調查過,卻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聖水、驅魔禱言以及一些低等級的儀式法術,對愛洛都不起作用。
在亞瑟對DND的認知裡,能抵禦這些的,只有高等吸血鬼和被稱為“日間行者”的半血裔。
從監獄出來後,亞瑟便排除了高等吸血鬼的可能性,因為即便強大如高等吸血鬼,也同樣懼怕陽光。
所以,愛洛的身份只能是日間行者。
而接下來需要做的,就只剩下探明愛洛是否因為飢渴而喪失理智,成為了渴血的野獸。
好在,亞瑟賭對了。
“那麼,惡狼之子,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真名的?”吸完血後的愛洛問道。
亞瑟當然不能說是情報系統透露的,便隨口敷衍道:“我能說是商業機密嗎?”
“好吧,那我也不能告訴你,我的同伴在哪。”
“嗯哼,就像我們約定好的。”亞瑟對此並不在意,“和我說說清風谷吧。”
“這可得說上好幾天,你有時間?”
亞瑟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頭的太陽,估算了一下時間。
下午他還得去碼頭辦事,時間恐怕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呼喊聲,有人在找他。
亞瑟示意愛洛稍等,走出了屋子。
馬廄入口處,站著一位年邁的僕從。
“哦,少爺,你在這。”看到亞瑟,老僕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老爺派我來協助您清點議會送達的物資。”
亞瑟認得此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似乎看出了亞瑟的疑惑,老僕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巴德,主要負責城堡的物資儲備。
“我們在去年的仲冬節上見過面,我當時表演了母雞歌,您還誇我學母雞學得像吶。”
亞瑟在記憶中搜尋,很快就有了些影響。
他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迎了上去,“哦,我當然記得。
“沒想到父親會派你來,我知道你在後勤方面很有心得。”
亞瑟的誇讚讓巴德受寵若驚,他連忙表示不敢當。然後四下尋找起來,“哦,見鬼,爛牙上哪兒去了。
“他應該備好馬車在等我們的,我一早就和他說過。
“您在這兒稍等一下,少爺,我去找找人。看在大地之母的份上,這些天殺的懶漢……”
趁巴德找人的間隙,亞瑟回到房間,對愛洛說:“看樣子我們得下次再談了。
“你把馬伕藏哪兒去了?我得讓他準備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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