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點,你為何會提前隨身攜帶錄音機,好像知道當天會出事一樣?據我所知,你以前沒有這個習慣的。”
謝安海嘆了口氣,攤手道:
“陸警官,這涉及我好幾個學生的隱私,所以我沒在報告裡寫明。”
“對,你只說從班幹部的彙報裡,發現有賊仔試圖誘騙學生,所以做了些準備。”
陸警官點頭,旋又搖頭道:
“但葉家叔侄的口供明確指出,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試圖從經濟、名譽和社會地位上徹底摧毀你。”
“而你,肯定在聽班幹部彙報異常時就意識到這一點,才會隨身攜帶錄音機,對吧?”
謝安海咧嘴笑道:
“沒錯,我一開始就意識到,這就是衝我來的。陸警官,您審訊了葉德育,他有說為什麼要針對我嗎?”
陸警官搖頭:
“他其它什麼都招了,就是不肯說出真正原因和幕後主使,不過多花點時間總能摸清底細的。”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謝安海,笑道:
“我這不就直接來問你了嘛!”
“那他叔肯定有提到一家歌舞廳吧?”謝安海反問。
“對,你給的磁帶裡也提到了。”陸警官點頭。
謝安海沉聲道:
“上週一,就是陳二家失火的那天早上,我有個學生差點被她親爸賣給這家歌舞廳的老闆,是我帶人搶回來的。”
“有這種事?”陸警官皺起眉頭,“你為什麼不報警?”
“陸警官,沒有任何證據啊!”
謝安海攤手苦笑:
“名義上,是這孩子她親爸要帶她去隆港享福,只是湊巧和那老闆一起走,而且湊巧她爸還欠了老闆一大筆錢而已。這位老闆還非常通情達理,看到她家窮,就免了她爸的債呢!”
“塞林......咳咳!”陸警官用力一拍大腿,“這真他孃的的狡猾!”
“對呀!”謝安海也用力拍著大腿,氣呼呼道,“只是沒想到對方還會派人回來報復我,更沒想到回來的不是那個賣女兒的爛賭鬼楊守德,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葉德育!”
“可能是怕派老熟人回來,會引起你的警覺吧。”陸警官凝眉沉思,“要不是你運氣好,及時聽了班幹部的彙報,他們是很可能成功的,那咱倆真得審訊室裡見了。”
“對,我感覺老天特別眷顧我,回去要多燒幾柱高香。”謝安海深感慶幸。
“你確實該燒高香。”陸警官肅容道,“安海,我再多透露點,算是提醒你以後多注意安全。”
“葉德育有個同夥招供,如果那個女生拒絕誣陷你,他們就會找機會把你和她都迷暈,脫光衣服塞一個被窩裡。”
謝安海聞言,猛然瞪大眼睛,站起身來,急聲問:“真的?”
“真的。”陸警官道,“我們之所以急匆匆上山,就是為了找出他們準備好的迷藥。”
“找到了嗎?”謝安海咬牙問。
“找到了,他們光明正大放家裡呢。”
陸警官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
“安海,那個歌舞廳老闆,名叫徐允雀對吧?”
“我不確定。”謝安海搖頭,“當時他只說自己是‘雲鶴徐七’,沒說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