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鹽管控嚴格,民間私鹽利潤極高。”楚清秋分析道,“三十引官鹽,足夠一支千人軍隊半年用度。”
齊楓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
“有人要造!反!?”楚清秋搖頭,“未必。但養私兵是肯定的。”
齊楓若有所思:“那劫獄的黑衣人?”
“應該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被滅口。”楚清秋聲音冰冷,“可惜他們沒想到,人會被盧正淳抓走。”
齊楓盯著楚清秋看了許久,突然問道:“青禾,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邊軍和朝中之事如此瞭解?”
楚清秋面紗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少爺不是說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嗎?”
齊楓啞然失笑:“你說得對,我就隨便問問,行了,吳胖子說失蹤的官鹽不在賬上,這件事情,你再去查一查,確定一下。”
楚清秋點點頭,離去了。
又是一日月落日升。
清晨,府衙後院。
齊楓站在廊下,望著晴空,摩挲著趙明德給他的府衙令牌。
“少爺。”楚清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查到了?”齊楓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問道。
“嗯。”楚清秋走近,“吳公子說的沒錯。”
“北境……”齊楓喃喃,腦海中閃過趙明德提到的“蕭家令牌”。
“少爺,此事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你確定要捲入其中嗎?還有,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楚清秋問道。
齊楓收起思緒,淡淡道:“先靜觀其變,趙明德既然給了我們府衙令牌,說明他也在懷疑此事。”
“另外……”他頓了頓,“科舉在即,我們也不能耽誤。”
楚清秋點頭,隨即又補充道:“還有一事,少爺的那幾百畝田,佃戶們已經按照新法子耕種,但最近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撓。”
“哦?”齊楓挑眉。
“有人在田裡撒了藥,毀了幾畝秧苗。”楚清秋冷聲道,“我懷疑,是張家的人。”
齊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張韜?還是說,有人不想讓他安心備考?
“先不管田裡的事。”齊楓淡淡道,“科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是。”楚清秋應聲。
就在這時,小荷匆匆跑來,氣喘吁吁道:“少爺!吳少爺又來了,說有急事!”
齊楓眉頭一皺:“他又打聽到什麼了?”
前廳裡,吳胖子滿頭大汗,見到齊楓立刻湊上來,壓低聲音道:“齊哥!大事不好!我表兄失蹤了!”
“失蹤?”齊楓眼神一凝。
“對!就是昨夜在鹽課司當值的那個!”吳胖子急道,“今早他本該回家,可人卻不見了,家裡人都急瘋了!”
齊楓心頭一沉。
“吳胖子,你表兄臨走前,可曾留下什麼話?”齊楓沉聲問道。
吳胖子搖搖頭,隨即又擔憂道:“齊哥,我表兄他……”
“我會想辦法。”齊楓拍了拍他的肩:“這案子牽扯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
“那接下來?”楚清秋問道。
“先去找趙明德。”齊楓淡淡道,“既然鹽課司的人失蹤了,那我們就從鹽課司的賬冊查起。”
“另外……”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鋒芒,“科舉之前,得先把田裡的事解決了。”
張家,看來是時候敲打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