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天和錦娘匆匆迎出。
錦娘眼眶泛紅,一把拉住齊楓的手上下打量:“楓兒瘦了!在府城沒吃好嗎?”
齊震天雖然板著臉,但眼中的關切藏不住:“還知道回來?”
“爹,錦姨。”齊楓笑著行禮,“兒子在府城一切安好。”
錦娘拉著齊楓的手往裡走:“快進來,我讓廚房準備了你們愛吃的菜。”
正廳裡,齊震天聽完齊楓的講述,眉頭緊鎖:“知府大人讓你參與官鹽案調查?”
齊楓取出令牌:“不僅如此,還給了我這個。”
齊震天接過令牌,手指微微發抖:“這可是能調動府衙兵馬的令牌,趙大人竟如此信任你?”
“楓兒有出息了。”錦娘抹了抹眼角,“老爺,這是好事啊。”
“好什麼好!”齊震天突然拍案,“官場險惡,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你一個毛頭小子……”
“爹。”齊楓平靜地打斷他,“兒子日後若要走仕途,這些事遲早要面對。”
齊震天怔住了,他盯著兒子看了許久,突然長嘆一聲:“你長大了。”
錦娘適時地端上熱茶:“老爺,楓兒有分寸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您把關嗎?”
齊震天接過茶盞,語氣緩和下來:“明日去拜訪下週山長吧,他在朝中多年,或許能給你些建議。”
“兒子正有此意。”齊楓微笑。
晚膳後,齊楓獨自站在庭院中。
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楚清秋。
“少爺在想什麼?”她輕聲問。
“想今天的事。”齊楓望著月亮,“盧正淳說剿滅了黑風寨,趙明德卻說黑風寨人去樓空。誰在說謊?”
楚清秋沉默片刻:“或許都沒說謊。”
“什麼意思?”
“黑風寨可能分成了兩派。”楚清秋分析道,“一派被剿滅,另一派……”
“帶著官鹽逃了。”齊楓接上她的話,眼中精光閃爍,“有意思。”
次日清晨,齊楓帶著楚清秋前往書山書院。
琅琅讀書聲從學堂傳來。
周文翰正在書房批閱學生課業,見到齊楓,老眼一亮:“齊公子回來了?”
齊楓深深一揖:“學生見過山長。”
“不必多禮。”周文翰放下毛筆,“府城之行如何?”
齊楓簡要說了詩會和醉月樓的事,但對官鹽案隻字未提。
周文翰聽完,撫須微笑:“不錯,能在盧正淳面前留下好印象,對你日後仕途大有裨益。”
“山長。”齊楓突然壓低聲音,“學生有一事請教。”
他取出趙明德的密信,將官鹽案簡要說明。周文翰聽完,面色漸漸凝重。
“北境蕭家。”老山長喃喃自語,突然抬頭,“齊公子,此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為何?”
“水太深。”周文翰起身關上窗戶,“蕭遠山是當朝國舅,太后娘娘的親弟弟。若他真與官鹽案有關。”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齊楓心頭一震,忽然想起楚清秋說過“線頭在京城”。
“學生明白了。”齊楓收起密信,“多謝山長指點。”
周文翰拍拍他的肩膀:“專心備考吧,春闈在即,這才是你的正事。”
離開書房,齊楓心事重重。
楚清秋跟在他身後,突然輕聲道:“少爺,有人來了。”
齊楓抬頭,只見學堂方向湧出一群學子,為首的正是那日在詩會上見過的柳明軒。
“齊兄!”柳明軒快步上前,深深一揖,“今日來書山書院交流,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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