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魁的舞技,確實堪稱一絕。
舞畢,南宮玥微微欠身,臺下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
“南宮姑娘的舞姿,當真天下無雙!”一名錦衣公子率先站起,高聲讚歎。
旁邊立刻有人低聲議論:“是陳家的陳玉堂!府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嫡子!”
“陳家可是掌控著府城大半的絲綢生意,富可敵國!”
陳玉堂面帶得意,大步走到臺前,拱手道:“南宮姑娘,可否賞臉,與在下共飲一杯?”
他話音剛落,另一側又站起一名藍衣青年,冷笑道:“陳玉堂,你憑什麼搶先?南宮姑娘要陪酒,也該是我徐家先請!”
“徐遠!”陳玉堂臉色一沉,“你徐家不過是個做藥材生意的,也配與我陳家爭?”
徐遠不甘示弱:“怎麼,你陳家有錢,我徐家就沒錢?南宮姑娘愛陪誰陪誰,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爭執起來,南宮玥卻微微一笑,輕聲道:“兩位公子何必動怒?不如以詩會友,如何?”
她的聲音清冷如泉,卻又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柔媚,瞬間讓場內的氣氛緩和下來。
陳玉堂和徐遠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但礙於美人在前,也不好再鬧,只得應下。
“早就聽聞南宮姑娘喜愛詩詞,既如此,那便如此!”
南宮玥盈盈一笑:“那便以月下獨酌為題,請兩位公子各作詩一首,勝者……”
她眼波流轉,“可與我共飲三杯。”
此言一出,樓內頓時沸騰。
“南宮姑娘親自出題!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陳公子和徐公子都是府城有名的才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陳玉堂傲然一笑,率先開口:“既然如此,徐遠,你可別怪我搶了先機!”
他略一沉吟,朗聲吟道:
“獨坐花間酒一壺,清風明月兩相呼。醉來不問人間事,只向瑤臺覓玉姝。”
詩罷,樓內頓時響起一片喝彩。
“好詩!陳公子果然才華橫溢!”
“這詩意境超然,不愧是陳家嫡子!”
陳玉堂得意地看向徐遠,挑釁道:“該你了。”
徐遠冷哼一聲,不甘示弱,沉吟片刻後,也朗聲誦道:
“月下獨酌影成三,金樽對飲亦何慚。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此詩一出,樓內再次爆發喝彩。
“徐公子這首詩,比陳公子的更勝一籌啊!”
“確實,用典精妙,意境更高!”
陳玉堂臉色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徐遠這首詩確實略勝一籌。
南宮玥微微一笑,正要宣佈結果,忽聽樓內有人嗤笑一聲:“就這水平,也敢在南宮姑娘面前賣弄?”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華服的青年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摺扇輕搖,面帶不屑。
“是周家的周子陵!”有人低呼。
“周家可是府城四大家族之首,掌控漕運,連知府大人都要給三分薄面!”
周子陵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臺前,掃了陳玉堂和徐遠一眼,嗤笑道:“你們這兩首詩,放在青田縣齊楓公子面前,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此言一出,樓內頓時安靜了一瞬。
齊楓原本正悠閒喝茶,聞言眉梢一挑。
喲,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