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心頭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卻故作平靜。
“少爺何出此言？女帝之事，青禾怎會知曉？”
齊楓哈哈一笑：“青禾，不要這麼緊張嘛，本少爺不過是聽聞乾朝女帝貌美無雙，傾國傾城，恰好你這半邊臉已是絕色，忍不住想問問，那女帝是否比你更勝一籌？”
楚清秋一怔，隨即輕笑出聲，面紗下的神情放鬆了幾分：“少爺真是會說笑。青禾不過一介流亡之人，怎敢與女帝相提並論？至於女帝的下落……”
她頓了頓：“青禾確實不知。若日後得了訊息，定為少爺引見，讓少爺一睹那位傾國之姿。”
齊楓摺扇一展，哈哈大笑：“好！青禾，這話我記下了。若真有那一天，你可得帶我去見見，看看那女帝是否真如傳言般美得驚心動魄！”
他說著，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不過，依我看，青禾你的風采，怕是無人能及。”
楚清秋輕哼一聲，佯裝嗔怒：“少爺又來調侃青禾。既如此，少爺若見了女帝，可莫要忘了青禾才是。”
氣氛一時緩和不少。
齊楓笑道：“那是自然。青禾在我身邊伺候生活起居這麼久，哪是旁人能比的？不過，女帝之事暫且不提，你這毒傷，可得好好調養。蕭無痕的追查，不會輕易停下，你我都得小心。”
楚清秋點頭：“少爺放心，青禾自有分寸。今日揭榜，少爺高中榜首，青禾也替你高興。日後若有需要，青禾定不負少爺信任。”
齊楓擺手，笑道：“青禾，言重了。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今晚早些歇息，明日府衙之行，怕是還有一場硬仗。”
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題漸漸輕鬆。
燭火漸暗，夜色深沉。
楚清秋起身，正打算回房歇息，齊楓送她到門邊，提醒道：“青禾，夜深了，注意身子。”
楚清秋微微頷首，轉身離去，青衣在夜色中漸漸隱沒。
齊楓回到榻邊，目光落在熟睡的小荷身上，心中卻思緒萬千。
楚清秋的身份，雖只揭開一角，他卻已猜到幾分。
將軍之女？或許只是託詞。
她的氣度，她的隱忍，無不透著不凡，但齊楓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沒什麼太大的必要。
翌日清晨，齊楓剛醒，推開窗，晨光灑進房間。
小荷揉著眼睛爬起來，嘀咕道：“少爺，昨晚的酒真香……今天干嘛呀？”
她話音未落，客棧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夾雜著熟悉的囂張嗓音：“齊楓！給本少爺出來！”
齊楓眉頭一挑，認出那是袁克良的聲音。
他尚未起身，房門已被敲得震天響，袁克良帶著一隊人馬，已堵在客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