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盞,朝蕭無痕遙遙一敬:“蕭大人,齊某敬你一杯。願你早日揪出那餘孽,別讓這好好的宴席掃了興致。”
蕭無痕接過酒盞,目光如刀,深深看了齊楓一眼,笑道:“齊公子好氣度。蕭某定不負所托。”
酒盞碰撞傳來清脆一聲聲響,蕭無痕與齊楓的對峙卻讓氣氛驟然緊繃。
賓客們屏息凝神,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生怕這朝廷命官與春闈榜首當場爭執起來,攪了這慶功宴的喜氣。
趙明德眉頭緊鎖,盧正淳則捋著鬍鬚,袁克良站在蕭無痕身後,嘴角掛著一抹陰鷙的冷笑,似在期待齊楓吃癟。
就在眾人以為衝突一觸即發之際,蕭無痕突然哈哈一笑,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他放下酒盞,目光掃過全場,朗聲道:“諸位莫要誤會!蕭某方才不過是一句玩笑,乾國餘孽之事,怎會輕易出現在這府城宴會上?蕭某不過是想活躍下氣氛罷了!”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滿臉懵逼。
趙明蘭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拍桌,瞪眼道:“蕭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宴會,拿餘孽說事嚇唬人,逗我們玩呢?”
周子陵也撓了撓頭,端著酒盞嘀咕:“蕭大人,您這玩笑開得可有點大!方才那架勢,我還以為真要抓什麼逆賊呢,嚇得我酒都差點灑了!”
徐遠抹了把額頭的汗,咧嘴道:“可不是嘛!蕭大人,您這玩笑開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早說清楚不就得了,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趙明德干咳一聲,放下酒盞:“蕭大人,這話當真只是玩笑?方才你說餘孽就在宴會中,莫不是還有什麼隱情?”
盧正淳也沉聲道:“趙大人說得是。蕭大人,你既非為餘孽而來,今日帶著袁公子突然造訪,想必另有要事吧?”
蕭無痕目光一閃,嘴角笑意更深,緩緩道:“趙大人,盧大人,諸位,蕭某方才的確是玩笑,但此行卻非全無目的。”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一沉,帶著幾分寒意:“蕭某追查的並非乾國餘孽,而是一名朝廷重犯!此人狡猾異常,朝廷追蹤多日,原本以為毫無線索,卻不想本官在追查餘孽之時,意外發現了此人的蹤跡!”
此言一出,廳內再次譁然,賓客們的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
有人驚呼:“朝廷重犯?怎會混到這宴會里來?”
周子陵瞪大眼睛,端著酒盞的手一抖,忙道:“蕭大人,您這話可別又是玩笑!朝廷重犯?那得是多大的膽子,敢混到知府大人的宴會上?”
趙明蘭雙手環胸冷哼道:“哼,我看八成又是袁克良搞的鬼!前頭汙衊齊公子的事還沒完,現在又整出個什麼重犯,擺明了不安好心!”
袁克良聞言,臉色一沉,踏前一步,冷笑道:“趙明蘭,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蕭大人追查重犯,那是朝廷大事,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