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身為大漢的京都,人口眾多,規模龐大,幾乎達到了這個時代單一城市能夠承載的極限。
數十萬脫離農業生產的城市人口需要的糧食是海量的。
只靠洛陽周邊地區產出的糧食完全不足,非常依賴東方、南方的兗州、豫州、冀州等產糧大州的糧食供給。
一旦這些地方對洛陽斷糧,而洛陽本身的統治者又無法從其他地界找到新的糧食來源,洛陽就會陷入絕境。
而董卓在被諸侯討伐之時,洛陽當然無法再從諸侯們手中獲取糧食……
所以,即便戰場上有所勝利,前世大權在握的董卓,卻放著大漢第一城的洛陽不佔,而非要遷都長安。
呂布心中也不免響起了警鐘。
他在洛陽的兵力遠不如前世的董卓多,所以糧草壓力也會小不少。
但是,洛陽本身糧食不能自足之事,卻絕對是一個莫大的隱患。
即便按照李儒所言,呂布控制敖倉,也只是能夠保障大致一年的穩定而已。
在可見的未來,甚至用不了多長時間,呂布就很可能像董卓那樣與士族鬧翻,大機率也會經歷士族諸侯們的聯手討伐。
那時,如果呂布不能解決洛陽的糧食問題,他要面臨的境地,甚至可能比董卓還要不如。
畢竟,董卓本身在關中、涼州就素有威望,那裡堪稱是他的根據地,他這才可以遷都去長安。
呂布的威望只在幷州邊關,甚至是在塞外,他之前的官階並不高,在幷州的影響力並沒有多大。
他這次來洛陽豪賭,幾乎稱得上憑空而起,如果離開洛陽,怕是很難再找到立足之地。
“文優所言確實切中要害,敖倉與太倉一般,必須得掌握在我手,方才安心,只是……”
呂布有些為難。
李儒卻像是早有預料,不慌不忙道:“主公可是擔心暫無可用之兵?”
“正是。”呂布也毫不避諱。
他手下的心腹騎兵要守衛皇宮,北軍、西園二軍收服時日太短,並未完成整編。
他不僅無法抽出這兩軍將士執行任務,反而還需要派出心腹將士壓陣,才能保證不鬧出亂子。
看起來呂布在洛陽掌握著幾萬人,其實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他根本抽不出將士使用。
李儒卻笑道:“主公,儒有一計,或許可以助主公一臂之力。”
“哦?文優有何妙計?快快請講。”呂布神情一震,頗為期待。
李儒問道:“主公出身幷州,麾下親信也是幷州騎士兒郎,不知主公與丁原麾下那些幷州軍關係如何?”
“那些幷州軍?”
呂布眉毛一挑。
今日朝會之上,沒能將這些幷州軍趕回幷州,呂布也未嘗沒有招攬他們的意圖。
只不過,朝會後呂布自己做過評估,若此時他派人去招攬,成功的機率應該不大。
因為他與這些步卒幷州軍其實並不熟,更多是一起來洛陽之時,途中建立的交情。
這與幷州狼騎之間那種戰場過命的交情,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些幷州軍雖然也出自幷州,但並非守邊的邊軍,而是少量郡兵夾雜臨時招募的鄉勇。
他們是丁原接到何進入京勤王命令後,臨時組建的部隊。
邊軍承擔著守護邊塞的重任,丁原並不敢擅自調動。
即便如此,為了使自己手下軍隊擁有更強的戰鬥力和更大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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