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轉移了話題,問起自己最關心之事。
張遼點頭:“確實抓到了,一個不少。主公是要處置他們嗎?”
“處置他們先不急,我要先問問,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張遼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主公,我也認為我們經歷的這三起刺殺應該是有人居中策劃,否則不可能如此巧合地都發生在同一天。
但我已經審訊過他們,他們一口咬定就是自己自發的行為,與其他人無關。”
“與其他人無關?哼。”呂布冷笑一聲,向張遼說道,“文遠看來你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
他們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們就要表現出自己的強硬,否則,就是對不起我們那些受難的同袍。
走,帶我去會會他們。”
張遼默默點頭,帶呂布走向臨時關押犯人的營帳。
“文遠可有這些人的詳細資訊?”
兩人走著,呂布開口問道。
“有,主公可是需要查閱?”
“對,你讓人為我取來。”
“諾。”
不久後,呂布手握竹簡,與張遼一起見到了那些謀逆的將校。
其中包括三名校尉、四名軍司馬,以及十餘位軍候。
下級軍官與普通士兵卻是並無一人參與。
他們見到張遼與呂布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多少畏懼,反而高聲叫罵。
“呂將軍,你來的正好,張遼無故關押我等是何道理?快快把我們放了!”有人試圖忽悠呂布。
“呂奉先、張文遠,你們趕緊為我們鬆綁,否則,折辱我等士族子弟,你們必遭世人唾棄!”有人發出威脅。
“呂布、張遼,你們莫要猖狂。不要以為你們現在的官職高,就能踩在我們頭頂。
你們記住,你們只是邊關來的泥腿子罷了,僥倖身居高位,未來也一定會再次跌落塵埃。
那時你們莫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定讓你們生不如死!”也有人口出狂言。
張遼面色難看,擔心地看了一眼呂布。
呂布則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沒受什麼影響。
他開啟一卷竹簡,檢視了上面的資訊,隨後問道:“陳國彭衝是誰?”
這是反叛的三名校尉之一。
一名文質彬彬、看起來根本不像武將的中年人回應道:“是我。”
呂布朝他點點頭,隨後直接問道:“說吧,背後指使你們反叛刺殺的人是誰?”
彭衝冷笑一聲:“沒人指使……”
他還沒說完,呂布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我只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
你這是在謀反,如果無人指使,你就是主謀,按大漢律法,謀逆之人夷三族。
你就算自己想死,我勸你也為家人想想。”
彭衝面色微變,他直接怒聲對呂布罵道:
“呂布你這無恥小人,為了除掉我等,竟敢羅織如此罪名,如此行徑,簡直喪心病狂!”
對於他們士族顛倒黑白的本事,呂布已經領教過了,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繼續問道:“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你們背後的指使者是誰。”
彭衝繼續嘴硬:“我們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
呂布嘆了口氣,開始唸誦竹簡上的內容:
“彭衝,陳國陽夏縣彭氏,父親彭武,母親王氏,妻趙氏,育有二子一女,長子十三歲,長女十歲,次子八歲……”
“彭衝,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回答的不能讓我滿意,他們可就要與你共赴黃泉了。”
“你!”彭衝憤怒已極,“呂布,你無恥!”
呂布不為所動,仍舊冷聲問道:“回答我,到底是誰在指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