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城門外的虎賁軍們一個個心驚膽戰、不知所措。
統兵大將沒有下令,他們不敢擅自躲避,但面對眼前那些如狼似虎的騎兵,他們是真的害怕啊!
他們雖然疏於戰陣,戰鬥力稍欠火候,但又不是弱智。
之前飛熊軍那次衝鋒,很明顯只是為了威懾,但他們也明白,如果那些騎兵衝進陣中,他們必然死傷慘重。
而現在,騎兵的數量比剛才可又多了一倍!
虎賁軍前方,袁術也是心中惴惴。
他也怕呂布當真發瘋,不顧一切的衝鋒陷陣,那樣其他人且不說,以他的顯眼程度,大機率是首要目標。
但他現在在這場大戲裡,只是一個一線的執行者,要有動作,還得他叔父、汝南袁氏族長、太傅袁隗下達命令才行。
所以,他頻頻將目光投向百官所在。
但百官就這麼詭異的沉默著,似乎想以此再試試呂布軍的成色。
就在此時,外圍忽然一匹馬繞了進來。
馬上的騎士高喊著:“攔下他們!不能讓他們入城!一定不能讓他們入城!”
眾人目光循聲望去,馬上是一名年輕士子。
呂布認出那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與自己見過一面的王蓋。
他眉頭微微一皺,抬手示意隊伍暫緩前進。
他倒要看看士族還能搞出什麼么蛾子。
這也和前方百官不讓道有關,他暫時也不能真的橫衝直撞。
名聲是個好東西。
尤其在勢力初建最關鍵的前期。
哪怕呂布知道士族有多麼惡劣,但沒抓到他們把柄的時候,他也不能隨意殺戮。
否則,濫殺“無辜”的帽子戴在頭上,呂布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就算與士族沒什麼關聯的平民百姓,都會對呂布嗤之以鼻。
那樣,呂布別說成就自己心中的大業了,他連立足怕是都要困難無數倍。
但呂布也不會任由王蓋肆意妄為,他打了個手勢,身後的魏越就帶人攔了上去。
“聖駕在此,何人敢隨意喧譁,左右予我拿下!”
百官之中,王允卻是有些焦急。
他也認出了騎馬而來的是自己的兒子。
他向呂布拱手道:“呂將軍手下留情,來者乃是犬子。他見識淺薄,不通禮數,驚動了聖駕,實乃罪過。還請將軍寬宏,莫要傷了他的性命。”
“原來是王氏的公子。”
呂布作恍然狀,他向魏越喊道:“文超,莫要傷了王公子,把他帶過來即可。”
“諾!”
魏越答應一聲,卻不見他行動有什麼改變。
接近王蓋之後,魏越伸手一抓,提著他的衣襟就將之帶到自己馬上,隨後將他挾在肋下,飛馳而回。
王蓋面色慘白,緊緊抓著魏越的鎧甲,生怕自己掉下馬去。
“將軍這是何意?”王允怒氣衝衝,語氣生硬。
呂布卻像是沒聽到,反而在自言自語道:“之前途中救了王公子一命,卻不知是什麼讓他不滿意,卻要在此時攔我入這洛陽城。”
聞言,周圍人都是一愣,王允更是面色難看,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