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佩妮便是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蘇夜，你的意思是我也覺醒了那份潛能？”
蘇夜點了點頭道：“我的潛能開啟後，對於周圍的東西觀察就會變得更敏銳，而在我的視線中，你開的那一槍，速度明顯加快了。”
“速度加快了！”佩妮瞳孔猛縮。
顯然，蘇夜的話對她的衝擊太大了，她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自己會掌握這樣的力量。
她不清楚自己獲得這份力量，到底是好是壞，但心底裡，她還是因為這個或許存在她身上的潛能而感到高興。
當然，最讓她慶幸的是，與她同樣擁有源質潛能的那個人是蘇夜。
蘇夜的金色豎瞳微微眯起：“那你還記得源質潛能開啟的瞬間，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嗎？”
佩妮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實驗服下襬，雪白的布料被攥出細密的褶皺。
一抹紅暈從她的耳根蔓延至臉頰，在冷光下格外明顯。
“也...沒想什麼特別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下意識避開了蘇夜的目光。
“說謊的話，可是要受懲罰的。”蘇夜忽然俯身，在其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佩妮吃痛地捂住額頭，隨後低聲道：“就...就是不想看到你受傷...想要保護你，當時我還以為你會死，一時間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包裹著我...然後我就下意識開槍了…”
蘇夜摩挲著下巴，思索起來，情感爆發所產生的強大願力，是開啟源質潛能的關鍵。
燈塔嚴苛的三大法則，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抑制了這種情感的產生。
但人類被壓抑的情感，就像被閘門攔截的洪水，越是禁錮，爆發時就越發洶湧。
蘇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看來你對我的'關心'，比想象中還要強烈。”
“我沒有，你別瞎說！”佩妮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般急忙否認，耳尖卻不自覺地泛起紅暈。
身為上民，她比誰都清楚這種行為已經觸碰了三大法則的紅線。
若是被光影會察覺，不僅她要受罰，更會連累蘇夜，甚至可能影響他繼任城主的大事。
蘇夜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緊張什麼？我們繼續。”
“要、要怎麼做？”佩妮強作鎮定，聲音卻洩露了一絲顫抖。
“你不用做其他的，記得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話音未落，蘇夜已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佩妮瞳孔微縮，本能的想要抗拒，可身體卻違背意志地貼近，甚至渴求更多。
蘇夜的氣息灼熱而強勢，佩妮只覺得渾身發燙，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襟。
“專注些。”蘇夜低沉的聲音道。
佩妮呼吸微亂，剛想開口，卻被他再度吻住，所有的理智瞬間潰散，整個人像是被捲入了一場無法抗拒的漩渦。
佩妮恍惚間察覺到，體內似有什麼在甦醒，那是一股蟄伏已久的力量，隨著細胞的分裂，正沿著她的血管緩緩流淌。
蘇夜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有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嗎？”
當蘇夜終於鬆開她時，佩妮只覺雙腿都有些發軟，恍惚間，回憶起當初在晨曦大廳時的場景。
蘇夜一如現在般強勢，霸道，但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而且那種近乎靈魂交融的感覺，更是她有些食髓知味。
當時她的身體便是發生了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只是那是她還並未察覺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