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言拽住司徒穎手腕勸道:“未必是許溪藏人,或許李澤自己離開了。你不如……”
“我等不了!”司徒穎甩開手衝出玄關,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急促鼓點。
望著消失在電梯間的身影,喬西言倚著門框苦笑——這姑娘的莽撞勁兒倒是與李澤年少時如出一轍。
聽著漸遠的引擎聲,喬西言摩挲著溫熱的咖啡杯陷入沉思。
與其和這種單純小姑娘爭風吃醋,不如暫時收起那份心思。
管理隊新晉天才與老牌強者謝天的博弈,才是真正的戰場。
她開啟加密文件,指尖在鍵盤翻飛——既然做不成紅顏知己,便當最鋒利的劍。
許溪開門時睡衣還沾著水汽:“凌晨兩點突擊檢查?”
“李澤在哪?”司徒穎目光越過她肩頭掃視客廳。
“被王成斌那幫酒鬼劫走了。”
許溪側身展示空蕩的客房:“都是些江湖散人,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品性倒都不錯。”
司徒穎盯著玄關處的男士拖鞋,突然注意到鞋面沾著未乾的泥漬。
許溪順著她的視線,不動聲色用裙襬擋住:“要不你挨個酒店查?”
當司徒穎拖著疲憊身軀推開家門時,沐浴露的清香撲面而來。
李澤擦著溼發從浴室走出:“這麼晚去哪野了?”
“某個醉鬼還好意思問!”她將挎包甩在沙發上,眼眶卻先紅了。
李澤笑著將人摟進懷裡,頸間殘留的茉莉香與許溪家沐浴露的味道微妙重疊。
“醒酒湯在廚房。”司徒穎悶聲說,指尖無意識摩挲他後頸的抓痕。
李澤喉結滾動,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夜色漫過相擁的剪影,遠處管理隊大樓的燈光在黎明前次第亮起。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餐桌上,司徒穎端著熱氣騰騰的宵夜走進來,瓷碗與木質桌面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李澤舀起一勺吹了吹,自然地遞到司徒穎唇邊:“深夜食堂特邀試吃員,賞臉嚐嚐?”
“本姑娘今天功德圓滿,不過……”
她突然咬住調羹,眼睛彎成月牙:“看在你親手煮的份上。”
暖黃燈光映著她臉頰的絨毛,像裹著蜜糖的糯米糰子。
自從上次試穿魚尾裙時拉鍊卡住,她就對體重格外敏感。
李澤指尖輕輕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幫:“知道嗎?敦煌壁畫裡的飛天都是這樣珠圓玉潤的。”
他故意用湯匙碰響瓷碗:“再不吃我可要唱《貴妃醉酒》了。”
“停停!我投降還不行嘛。”
司徒穎笑著躲閃,髮梢掃過李澤手腕。
最終瓷碗見底時,她像只饜足的布偶貓蜷在沙發上,數著李澤睫毛投下的陰影漸漸入睡。
晨光刺破雲層時,喬西言的來電震得茶几嗡嗡作響。
司徒穎迷迷糊糊把手機貼在李澤耳畔,聽見那頭清冷女聲:“李隊長,十點整全體會議,您作為新任監察隊長要主持議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