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隨時說。”李澤想起她提過的吸血親戚。
“好,不會跟你客氣的。”
許溪尾音帶著輕快的上揚:“新地址發你了,隨時歡迎來喝茶。”
接下來幾日李澤抓著司徒穎閉關修煉,只是總在調息運氣時擦槍走火。
當喬西言的奪命連環call響起時,晨光正漫過糾纏的衣角。
“決賽選手還在被窩裡?”聽筒裡傳來磨牙聲。
李澤扒開腰間藕臂瞥向時鍾:“三小時足夠我破三個境界了。”
頸側突然貼上溫軟的臉頰,他安撫地摩挲著懷中人後背:“這就來。”
電話剛放下,司徒穎就拽住李澤的衣袖:“誰找你呀?”
李澤晃了晃手機:“喬西言催咱們參賽呢。”
這話讓司徒穎啊了一聲,慌忙掀開被子找時鐘,被單下露出光潔的肩頭:“不是後天才開始嗎?”
“某些人這幾天忙著雙修,把正事都忘乾淨了。”
李澤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語,熱息噴得司徒穎耳尖發燙。
小姑娘紅著臉去捂他的嘴,反被抓住手腕親在手心。
兩人笑鬧著跌回床鋪,司徒穎把臉埋進李澤胸膛,髮絲間還帶著旖旎的玫瑰香。
等李澤穿戴整齊時,司徒穎已經縮回被窩當蠶寶寶。
“真不跟我去?”他繫著襯衫釦子問。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不去!都怪你……”
露在外面的腳踝還泛著淡淡的紅痕。李澤笑著掖好被角,囑咐管家把早餐送進臥室。
賽場電子鐘顯示9:40時,李澤才插著兜晃進場館。
喬西言在第三排拼命揮手,旁邊許溪正用靈力溫著杯熱茶。
“你可算來了!”喬西言把保溫杯塞給他:“Y國那個鷹鉤鼻剛才放話說要拿大滿貫。”
李澤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金髮男人正在熱身區拉伸。
對方周身靈力湧動,至少是元丹中期修為,每次揮臂都帶起細小的氣旋。
許溪輕叩椅背提醒:“他帶了三個替補隊員,看袖標都是王室御用煉器師。”
“不會吧?你真覺得他有能耐跟你較量?”
喬西言指尖無意識絞著髮尾,她和許溪都探不出那個鷹鉤鼻男人的深淺。
在少女認知裡,李澤已是同輩中悟性頂尖的存在,此刻聲線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輕顫。
李澤頷首,將鷹鉤鼻男子的實力底細向兩位同伴和盤托出。
他注意到喬西言腰間玉佩泛起微光——這是天劍宗弟子心神震盪時才會觸發的護體靈韻。
“兩年?”
喬西言猛地攥緊石欄,青玉磚面竟被捏出裂痕:“從淬體到元丹巔峰?”
她突然理解為何父親執意要西眀繼承元嬰長老的百年修為,即便那孩子當時還在藥池泡著續命。
許溪默默將真氣注入喬西言後背要穴,幫她平復紊亂的氣息。
她們都記得半月前山門前那幕。
西眀周身纏繞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渾厚真元,而喬西言把自己關在劍冢三天沒說話。
“至少前二十強裡,總該有我們天劍宗的位置。”
李澤突然屈指輕彈喬西言髮間冰晶步搖,清脆鳴響驚醒了陷入回憶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