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兒你的意思是這次的意外情況有可能是神鳥將會現身的徵兆?”
李清河喃喃著站起身:
“對,有道理,古籍上所記載的神鳥的確有這方面的描述。”
“上次玉兒你是不是還預測出了‘表裡融一’的卦象?”
他回頭望向少女。
少女點點頭:
“對,那個人類應該就是表,而後面去的東湖府的人應該就是裡。”
“恭喜聖上,已經距離神鳥很近了。”
少女微笑道:
“現在只需要查清楚那輛車上有誰會在雀城下車,就能縮小範圍。”
“聖上一定要儘快,神鳥易驚,恐怕會在動亂中逃跑。”
“好,很好。”
李清河興奮地長出一口氣,點點頭:
“我現在就喊特洛山留意,堅決不放任何存在下車和返程。”
旋即,他拿起玉牌,詭能激盪,定位特洛山那邊的玉牌。
卻不想,半天過去,手中的玉牌卻毫無回應。
“那個蠢貨……他又幹了什麼?!!”
李清河氣到手都在發顫。
另一邊。
特洛山送走東湖府那些前來問話的人,長舒了一口氣。
旋即喜滋滋地走到床邊,翻出床下那堆玉石碎片。
幸好他足夠機智。
在那些人進來之前就壯士斷腕,將玉牌碾成了碎片,否則萬一被東湖府的人查到了,大人不就暴露了麼?
雖然沒了玉牌,就斷了和那邊的聯絡,但大人既然已經交代了任務,那他就認真辦好就行了。
“神鳥……神鳥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躺在床上,不禁暢想起來:
“皮毛一定要好,很順滑,照著光要微微亮的那種,嗓子肯定也得亮,應該是會引起萬道齊鳴之類的,而且肯定極為乖巧,只飲神露,只吃聖獸的肉……”
……
……
“您吃不吃瓜子?”
斐遇看著一心想回去的嚴景,從口袋裡掏出了最後的殺手鐧,把嚴景氣笑了。
他能感受出來,那邊肯定發生什麼事了,而斐遇不想讓自己回去,是在保護自己。
“我主要是擔心劉爺和虎子。”
他無奈一笑,開口道。
“劉爺洪福齊天,有虎子先生,不怕的!”
斐遇很篤定,並且將手中的瓜子塞到了嚴景手裡,而後抿著嘴看向嚴景,丹鳳眼不斷眨巴,似乎是擔心嚴景生氣。
嚴景更無奈了,笑笑,蹲下身子,拿起瓜子磕了起來。
見嚴景磕了瓜子,斐遇知道嚴景沒生氣了,也蹲下,在他身旁笑了起來:
“劉爺肯定沒事,頂多受些傷,您放心吧。”
“為什麼這麼肯定?”
嚴景輕聲道。
斐遇心中輕輕一蕩,她知道,這其實是在問“你是誰?”
而且她隱約覺得,對面的嚴景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但她搖搖頭:
“不能說。”
嚴景也沒有過多糾結。
“這麼說來,小遇你的意思是說少爺我沒有劉爺那麼洪福齊天咯?”
嚴景笑著開口道:“所以才不能回車上。”
“以前有。”
斐遇輕聲道。
“後來呢?”
嚴景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數抹漆黑流光,而後在心中對小信下了指示,讓小信去看看車上的情況,特別是老爺子和老虎。
“後來就沒了。”
斐遇老老實實地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誰一問一答。
是自己那個無比天真善良的少爺,還是自己在話本小說裡看見過的邪祟。
但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因為她知道,對面無論是誰,應該都看出了她的身份。
這還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人聊天。
“後來為什麼沒了?”
嚴景磕著瓜子。
“不知道。”
斐遇開口道。
“那小遇你很笨嘛。”
嚴景開口道:
“連少爺我都知道。”
“您知道?”
斐遇瞪大了眼睛:“那是為什麼沒了?”
“不能說。”
嚴景得意一笑,把剛剛斐遇的話又還了回去。
“……”
斐遇抿了抿嘴,每每這個時候,她又覺得,自家那個少爺,確實沒變。
兩人待了約莫八九分鐘,小信出現在了嚴景的身後,悄悄摸了摸嚴景的手,示意嚴景和他走。
“走吧,我們去找劉爺。”
嚴景站起了身:“他老人家不在車上了。”
“不在車上?您又怎麼知道的……”
斐遇有些疑惑,但嚴景笑笑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向前走去,身後的小信時不時會竄出來摸他的手,告訴他準確方向。
沒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一座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漆黑高山之上。
這座山應該是一座以產煤為主的山脈,黑色的煤礦裸露在大片山石的表面,因為高溫燃起了烈火,這種火焰一旦開始燃燒根本無法撲滅,如同火焰山之景。
兩人在山腳處找到了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的老爺子,此時的老爺子看起來模樣十分悽慘,背後的一大片血肉都消失了,露出空蕩蕩的脊骨,甚至透過骨頭縫隙,能夠看見微微跳動的臟器。
老爺子正盤坐在地上,周身暗金色的光芒閃爍,看起來像是在療傷。
這一幕看的兩人目光雙雙一沉。
嚴景手中,畫筆浮現,畫出來一尊一幾的人像,而後在其掩護下,伸出絲線,扎進老爺子面板中,開始為其縫合血肉。
斐遇也是打出一團氣旋,將老爺子周身包裹,為其療傷。
被絲線觸碰到的老爺子渾身一顫,下意識地睜開眼睛,見到是嚴景和斐遇,剛想說什麼,卻聽見嚴景開口說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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