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裡領著個精美的禮品袋,像是剛在文玩店買了東西,步履匆匆地朝一條巷子裡走,估計是要趕著回去了。
有些巷道里除了主路,門店旁邊還有通道可以前往二三樓的一些私人業務,不過通常六點就歇業了,沒有燈光照明更顯黑暗。
女人接了個電話步調慢下來,貼著門店邊走邊講,有些門店已經打烊,她順拐著就走進了裡面的通道。
身後緊隨的瘦高個兒和同伴悄無聲息地跟過去,剛進去沒兩步,敏銳的反偵察力讓男人有些毛骨悚然,他剛想回頭,頸後便傳來刺痛,緊接著和同伴一起往地上直直栽去。
在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人蹲下身搜身,另一人偏頭點了點耳麥,“b組結束。”
女人從陰影處出來,舌尖抵著犬齒微抬下巴,“弄回車上。”
搜完身的男人拿走了兩個手機,起身時對上女人的臉,愣了片刻,“……差點以為見到真人了。”
女人暼了他一眼,勾唇,“畢竟是一比一還原。”
同一時間,耳麥裡傳來其他組回覆的聲音。
茶館衛生間建在一樓後門外的封閉空地,地上同樣躺著兩個人,asko叼著煙從圍牆上跳下來,深灰色長風衣拖拽過牆面沾上灰塵,她隨意拍了拍,踩在地面時,站在一旁的男人上前給她點火燃煙,“任務完成。”
asko愣了愣,偏頭看了男人一眼,她眼睛本就深邃迷人,沒有改妝,盯著人看時,透出幾分她本人慣有的戲謔。
被盯著的人神色冷峻,沒有絲毫不耐,甚至抬眸淡定回視,灰綠色眼睛沉靜如古波。
她笑了下,叼著煙垂眸傾身去夠他的火,腔調純正的英文從唇間劃出,“見了鬼了,ares大人竟然會主動服務別人。”
不過很快收斂了表情,她先一步走在前面,語調低而懶散,“可別把我認成祖宗了。”
隨即撥了個電話出去,語氣輕快了不少,“任務完成。”
“漂亮,撤離吧,我來善後。”
夜幕中,停在平陽街各個路口的三輛車同時啟動匯入主道的車流中。
距離平陽街十公里外的學府路,一家書法體驗店裡,沈滿知摘下耳麥,落下最後一筆,毛筆懸掛在筆掛上。
她將手邊的蘭亭集序夾上書籤,起身遞給身後的人,掀開貝殼風鈴裝飾的門簾,在外室淨手後,接過外套,離開了門店。
隆冬時節,彩燈高掛。
沈滿知站在門口,抬頭看了眼人行道路燈杆上的監控,垂眸時極小弧度地彎了彎唇。
黑色賓利停在路邊打了雙閃,她三兩步下了臺階上了車。
白虎從後視鏡見她拿起身旁的筆記本開啟一頓操作,就知道事情進展得挺順利。
閱讀燈亮度低,只有電腦上不斷變換的光幕,沈滿知利用附近網路裝置做“肉機”,拿到了平陽街各個街口的監控許可權。
存檔條讀滿跳轉,她迅速修改監控資料,“往市中心開,找一段路避一下攝像頭,再送我回藍灣。”
白虎把著方向盤掉頭,“咱不去基地匯合?”
“先不過去了,他們一晚上失蹤這麼多人,肯定會徹查我今晚的行蹤。”
白虎聞言一愣,“我們只查到六個入境者,今晚不是都引去平陽街了嗎?”
沈滿知微屈的小指落在enter鍵上,完善最後的讀條,鬆了鬆脖頸往後靠。
“我剛剛在裡面的時候,突然想起下午見的那個護士。”
白虎挑眉,“精神衛生中心那個實習護士?”
咬人事件裡的精神病患者被送回衛生中心強制治療,沈滿知提前讓人聯絡到了裡面一位實習期的護士。
“我昨天上午正好在大廳幫忙,看著警察押著那人下車往c區走,看樣子確實不太正常,那臉色恐怖得很,活像是要吃人一樣……”
“c區那邊都是經常犯病的,我們實習護士也不讓進,管得很嚴,”小姑娘說著說著開始皺眉,“但是我之前照顧過那位患者,沒有監護人,也沒人來看他,他在a區活動,算是精神很正常那種的,護理起來幾乎不用操心,和病友相處起來就是個正常人樣子。”
沈滿知輕點桌面,“他一直在a區嗎?”
護士點頭,又搖頭,“後來有一陣沒看見他了,聽說是轉去c區了。”
沈滿知和白虎對視一眼,後者壓著眉梢,“具體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月前?”護士蹙眉想了一會兒,“我實習期前兩個月都在a區,剛好輪換病房,應該是十二月初的時候,我輪換病房,之後就沒看到那位病人了,好像也就是那時候,聽說c區加強管理了。”
把一個精神還算正常的精神病患者關進了高階別管控區域,甚至還發生了患者逃跑傷人的惡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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