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槐城三區石油路發生惡意傷人事件已過去三天,送往醫院的傷者經治療已脫離生命危險。
傷人的精神病患者被送至指定醫院診斷評估後,確認無嚴重精神疾病,但由於其具有潛在危險性,被送往當地醫療機構接受強制治療。
“這麼惡劣的暴力事件,竟然還能判刑事無罪?”
“誒這也沒辦法,醫院那邊診斷說是患者無自主行為意識,不用負刑事責任,不過被送回去強制治療,也算是一個交代了。”
三區警局這時剛好下班,同辦公室的同事嘮叨了幾句。
“交代個啥啊,人家傷者才脫離危險,患者這邊連個醫藥費都沒法出,活受罪。”
“啥意思?”
“患者無監護人,一直在精神病院治療著呢。”
“那咋讓人逃出來了。”
同事換了便服,抄著皮包往外走,“嘁”了一聲,“神經病犯了跑出來了唄,要不怎麼被判定為犯病期間呢。”
另一人和他一同出去,也只能嘆息,“這醫院負責人也真是倒黴催的小喬警官還沒走?”
大廳辦公桌旁,喬伊還在伏案工作,隔了兩三秒才像是聽到聲音抬頭,原本就白皙的面板在白熾燈下顯得有些過分森白,面對前輩禮貌道,“我想把這些處理完再回。”
兩位警官打趣著說同輩中就她努力,要不準備轉正這麼快呢,“注意身體啊,我們先走了!”
喬伊本就年齡小,乖巧地應好,目送著兩位前輩離開警局後,眸色突然定住,猛地站起身來往休息室跑。
大概十多分鐘後才大汗淋漓般扶著牆出來,低垂著的眼有些渙散不清。
夜裡七點,槐城北區上陽街,正是夜市人流密集的時間點。
兩年輕人行色匆匆地匯入街口,又忽地拐向路邊煎餅的流動攤販前,瘦高個兒那人視線越過同伴的頭頂,朝前面一個賣寵物狗的攤點望去,黢黑的臉唯獨那雙深邃的眼睛冷沉。
“一個煎餅。”
老闆熟練地攤開面糊,雀了兩人一眼,“加不加其他的?”
同伴的注意力也放在那邊。
在他們的視角里,穿著深灰色長風衣的女人半蹲在寵物攤位前,勾著手召喚圍欄裡的小金毛,老闆娘見狀和她聊了兩句,女人勾下口罩笑著回應,和瘋狂搖尾巴的小金毛握了握手。
“很像。”
瘦高個兒比起同伴五官更立體,高挺的鼻樑之上似有一雙銳利的鷹眼,無端多了些壓迫感,“是她。”
年輕女人和老闆娘攀談了幾句,又戴上口罩,抄著手閒庭信步地朝前走了。
瘦高個兒立馬跟上,“走。”
老闆探出身喊了句,“誒,餅!”
街上都是流動攤販,人流量大多,女人步調懶散,逛夜市只看不買。
兩年輕人對視一眼,同伴正準備追,被瘦高個兒拉住,“通知人過來,先別驚擾她。”
同伴雖比男人矮,也足有一米八,是典型的亞洲人樣貌,他掏出手機聯絡其他人,“也對,上次行動失敗對方已經有警惕心了,這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國的訊息,讓人再跑了可沒那麼好找。”
上陽街中心有一箇中學操場大小的圓形廣場,沿著廣場向外四通八達或寬或窄的巷道,夜市就是其中一條。
夜裡七八點正是廣場舞最熱鬧之時,藍芽音響裡放著當下正流行的音樂,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絲毫沒有阻擋阿姨們的熱情,甚至有不少逛街的年輕人加入其中,縱使彩光四溢,在密集的人群中要精準地跟蹤一個人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兩人隔著十來米的距離看著女人走進廣場,中間隔著人群,果然等他們倆跟過去時,已經把人跟丟了。
瘦高個兒低聲罵了兩句,掏出手機和其他人聯絡。
同伴手肘碰了碰他,拿起手機給他看,“他們說在西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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