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沈滿知沒和他們一起走。
在路邊等車時,秦宴風的微信彈了進來,【下午飛香江,明天回。】
【吃飯了嗎?】
沈滿知百無聊賴地回了句“好,吃了”。
【腰還疼嗎?】
她懶得再理。
拉高外套拉鍊抵在下巴處,撥出白霧。
對街便利店的玻璃櫥窗裡,坐著個吃泡麵的男人,似乎是有些著急,胡亂地擦了擦嘴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推開雙拉門出來。
停在路邊的是一輛黑色吉普,再往前一點,是兩輛機車,車主就站在路邊抽菸,談話間若有若無地視線就落在這邊。
沈滿知漫不經心地垂眸,取消了打車行程,發了條簡訊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輛大g停在路邊,司機是個穿著慄棕色夾克的平頭男人,眉骨處的疤痕有些顯眼。
沈滿知坐上後排,透過車窗看見那輛吉普悄無聲息地跟在身後。
男人把著方向盤掉頭,朝後視鏡看了眼,“要甩掉嗎?”
“不用,白虎在哪兒?”
“三區片警那塊兒,您讓盯的人,白隊親自在那兒守著。”
說完,他猶豫了片刻,繼續道,“您最近身邊盯梢的人有點多,要解決掉嗎?”
沈滿知輕闔著眼,“暫時不用。”
她還沒辦法確定這些盯梢的背後,到底有多少方人。
比如從她回國那天開始跟蹤,最後被她堵在茗館的男人,和身後吉普車司機。
前者只是跟蹤她,後者卻想要圍堵她,目的不同,顯然是兩方人。
回國前,白虎就和她說過,之前因為查二十年前母親的死因,撬動了老一派的根基,只是他們把仇記到了粼江的“南梔”這個人身上。
但也不妨有人知道她沈滿知就是“南梔”的身份,從京城跟蹤到這裡來要她的命也有可能。
除了知情的司佲,還有誰呢?
沈滿知驀地抬眼,“上次那人,查到幕後是誰了嗎?”
男人神色猶豫,“白隊說,您有空去找他就知道了。”
沈滿知挑眉,賣什麼關子呢?
不過這幕後之人對她而言沒什麼危險,倒也不急。
回了藍灣,毛茸茸的東西就覆了上來。
傻白甜從一開始的“敵意”防備,到現在開始越來越黏她了。
沈滿知給它餵食,點了點挺立的飛機耳,“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一人一貓飯後開始犯困。
各自蜷縮在沙發一端,好在屋內供有地暖,也不至於溼冷,甚至一覺睡到了下午。
門鈴按響時,沈滿知才被吵醒,身前一片暖烘烘的,她下意識以為秦宴風在身邊。
這段時間兩人依偎而眠時,這人就會將手放在這裡。
低頭觸碰到一片柔軟。
只只在她旁邊翻了個身掉了下去,又飛快地旋轉站立在地,“喵?”
沈滿知扶額,緩了緩恍惚的神經,才慢吞吞起來開門。
是按摩的阿姨。
沈滿知蹙眉,這才在手機上看到秦宴風幾個小時前發的資訊。
【請了按摩的阿姨上門,睡到下午剛好五點。】
她看了眼時間,四點五十。
看來以後得經常看手機資訊。
按摩的阿姨很熱心,手法也很老道,沈滿知趴著享受了一個半點。
結束後剛送走阿姨,秦宴風的電話就切了進來,是影片。
他身後的背景是整面的落地窗,應該是地處高樓,海平線正迎接絢爛的晚霞,美得驚人。
“結束了?”
沈滿知抱起一直繞在她腳邊貼來貼去的只只,“嗯,你怎麼和阿姨說的?”
秦宴風靠在椅子上,擒著笑意看她,“說什麼?”
腰疼,什麼原因他不知道?
沈滿知懶得說他,在廚房繞了一圈,打算看看晚上吃什麼。
“你昨晚沒睡好,肩頸不是不舒服麼?”
秦宴風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從冰箱裡往外拿水果,愣了下,垂眸和影片裡的他對視。
觀察得還挺仔細。
“還在忙?”
秦宴風鬆了鬆領帶,摘了手表,“剛回酒店,等會兒去吃飯,你晚上吃什麼?”
能吃什麼?
沈滿知煩躁地想了想,她討厭做飯,關上冰箱門瞥到秦宴風一直盯著她看。
她當機立斷,“出去吃。”
秦宴風笑了笑,“有想吃的嗎?我明天回來做。”
“你回來再說吧。”
她放下只只,洗了手準備回臥室換衣服。
秦宴風突然出聲,“別掛電話。”
沈滿知挑眉,把手機立在沙發一角,喚來只只,“來吧,你倆聊聊。”
只只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低頭往手機上扒拉。
上次去茗館,放了鴿子,正好今晚約飯。
沈滿知扣了頂冷帽,“掛了啊,我出門了。”
“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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