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第311章 是我才幸運

沈滿知出了餐廳,看見站在牆體水族箱前的秦宴風。

男人姿勢閒散倚在牆邊,視線垂眸落在水裡的食人鯧,偏頭看到沈滿知時,眸底浮現一抹柔軟。

“吃飽了嗎?”

沈滿知其實沒什麼胃口,這兩天需飲食清淡,剛剛又被溫臨打攪談了事,更沒胃口了。

她看著走近的人,微微仰頭,“再去吃點?”

溫臨下來前,秦宴風也沒怎麼動筷,都在照顧她了。

他沒異議,只以為是她沒飽腹,直到被帶進後廚,聽著沈滿知用本土語和掌廚的外國佬交流了幾句。

她轉過身時眼底有些雀躍,秦宴風淡淡看著她,“你現在不能吃這些。”

她微愣,挑眉,“你聽懂了?”

“大概。”

秦宴風在北美呆過一段時間,對他來說這並不難。

他挽起袖口,顯然是準備親自動手,“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溫臨的飲食喜好也跟隨這邊的習慣,餐桌上基本都是洋餐,自然是比不上國內口味兒,她更是吃不慣的。

沈滿知彎唇,放下他的手袖,“明天吧,今晚陪你吃。”

秦宴風神色微凝,又失笑,抬手撫上她的脖頸揉了揉。

這邊海鮮烹飪的味道剛出來,那邊溫臨就聞著味兒進來了,“做什麼呢?”

剛想斥沈滿知兩句,看到兩人親暱的動作時,又識趣地閉嘴了。

溫臨視線從炭火烤鍋上移開視線,不甚明顯地吞嚥了一下,又看著沈滿知好整以暇的表情,若無其事道,“晚上沒吃飽?”

沈滿知偏頭朝他笑了笑,“一起吃點兒?”

溫臨順勢接下,“行啊。”

“溫先生。”

秦宴風目光溫和地看向他,禮貌問道,“待會兒能麻煩您送我回紅房那邊嗎?太晚了,有些分不清方向。”

溫臨有一瞬的頭皮發麻,下一秒就和沈滿知冷沉的視線對上。

她語氣微涼,“你讓他住紅房?”

“不是,”溫臨總覺得這兩人在一起他就會吃虧,下意識地想解釋,“我第一次見他,不像和你知根知底的.”自然要留個心眼。

解釋到一半又覺得不對,他蹙眉,怎麼覺得秦宴風那話是故意說的?

沈滿知點頭,“也對,這畢竟是你的地盤,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

秦宴風語氣自然,“那我今晚還過去嗎?”

沈滿知握緊他的手,瞥了溫臨一眼,“不用,和我一起。”

溫臨語塞,直到看見男人微勾的唇角,後知後覺這人就是故意的!

是回擊他之前說的話?

“我說.”溫臨嗤笑,靠在牆上意味深長道,“晚上節制一點啊。”

說完他就往外走,懶得再和他們掰扯,“待會兒讓人送點來樓上。”

留下兩人相顧無言。

沈滿知見人走了,剛想鬆開的手卻被秦宴風回握住。

也不怪溫臨,他警惕性高,和秦宴風又是第一次見,自然是要留心眼。

只是沈滿知聽他口中提起秦宴風時的偏向性態度,才忽略了這一層。

紅房在島上遠離城堡的另一處背陰面,遠且不說,環境很糟糕。

想來是秦宴風白天會過來,晚上又要趕回去。

沈滿知手指柔軟勾了勾他的手心,“待會兒一點也別給他留。”

秦宴風輕笑,“好。”

吃了八分飽,沈滿知帶他出去散步消食,夜裡回了房間,秦宴風知道她非要洗澡的習慣,擔心創面感染,只讓她簡單清洗一下。

沈滿知下午醒來換衣服的時候其實就看過自己身上的傷了,比起早些年的時候,其實都差不多,只是她沒想到秦宴風會這麼在意,而且,是每一次。

每一次受傷,都會如此。

要不怎麼說,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呢。

浴室裡寂靜無聲,她對鏡挽起長髮,突然對鏡子裡的人有幾分陌生。

明明剛剛還鮮活明豔的面孔,在這安靜狹小的空間裡,無端的悲傷從骨髓、血液、面板一寸寸鑽出來,像是被抽空了的軀殼,一點點失去色彩。

門外響起秦宴風的聲音,“沈滿知?”

她回過神,長睫顫動垂眼,帶著笑意應了聲,可那眼底分明沒有笑意。

順勢開啟水浴,外面便沒了聲音。

再次推開門,熱氣從浴室奔湧而出,沈滿知低頭按住裹發帽撞進了秦宴風懷裡。

她措不及防,抬頭失笑,“……做什麼啊?”

秦宴風抿唇不語,虛環著她腰身,低眸去看她的神情。

那層灰暗的、糜爛的、壞掉的某些東西,又重新包裹了起來。

沈滿知笑著推開他,“去洗澡。”

秦宴風沒發現端倪,撫開貼在她脖頸處溼潤的髮尾,“等我。”

沈滿知應聲,勾著嘴角隨意擦著頭,聽到浴室門合上的聲音,她放緩了手上的動作,思緒凝滯了半秒。

人在獨處的時候最容易陷入過往的情緒中,被掩蓋在平靜之下暗湧的晦暗或是熱情,抽絲剝繭一般,撕開強撐在上面、薄薄一層吹彈可破的皮肉,直到某處崩裂,從身體四肢血液神經開始呈現出來。

意識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沈滿知眼尾下垂,蔓延出幾分無趣來,將毛巾隨手搭在椅子上,去翻之前衣服裡口袋的糖。

秦宴風收拾得很快,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吹風機,見沈滿知整個人窩在窗前的椅子裡。

他心底無端地有些沉,走上前撩起她的溼發。

氣氛其實算得上舒適,夜色闌珊,年輕夫妻,你儂我儂。

沈滿知閉著眼像是要是舒服得要睡著。

秦宴風關上吹風的那一刻輕聲喊了她的名字。

她下意識睜眼,溫熱的氣息已經到了眼前,於是被抬起下巴感受碾過唇齒的柔軟。

身體慢慢軟下來,嘴裡的糖果被輕輕捲走,她眼皮微掀,卻被那雙亮人的眼攝了心魄。

他分明沒有沾染半分情慾,只是專注認真地看著她,像是透過她的眼睛要抵達她心底。

他早該看出來的,在軍區醫院醒來後她就開始偽裝了。

於是沒來得及隱藏的頹廢和漠然,在他面前都無處遁形。

沈滿知突然有種擺爛的心態。

她往後仰靠,眼神卻分寸不離地黏著他,有點懶散又有點輕佻地笑了笑。

像剛接觸那會兒,沈滿知就是這樣,看似隨性慵懶與人談笑自如,實則冷淡疏離對什麼都興致缺缺。

她不想交心時,就會這樣給自己上一層保護殼。

“秦宴風……”

“沈滿知,”他撐在椅子兩側貼近她的鼻尖,先一步喊了她名字,“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這話在這樣的姿勢下過於曖昧,但他的神情卻認真又正經,沈滿知猜不出來。

秦宴風偏頭湊近她耳邊,“我真想把你做到……讓你沒辦法想那些糟糕事情的樣子。”

“……”

強勢又野性,讓沈滿知差點忽略他作為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掌控力。

他透過那層皮肉,精確地擒住了她揉成碎片的潰爛之地,想要替她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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