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館後門出口前方的小廣場,有許多閒暇的年輕人。
陸哲丟了瓶易拉罐給沈滿知,在她下方的臺階坐下,吊兒郎當笑道,“我就一小混混,誰給的錢多我就幫誰做事咯。”
說完他手肘撐在後一階上,仰頭回看著她,“對我很失望吧?”
沈滿知正垂眸扣開環口,“沒必要。”
陸哲輕笑一聲,懂了她的意思,“也對,畢竟我不像你罩著的那面癱小子,做錯事了還有人教。”
沈滿知仰頭喝了口葡萄汽水,“好好說話。”
陸哲撇撇嘴,轉回身,看著廣場上玩滑板的同齡人,“其實你要是那天晚上多問我一句,我就告訴你了。”
沈滿知淡淡道,“我仇家太多了,要是每個人都要問,豈不是太給他們面子了。”
“……”
不愧是姐。
“誒,”他又轉過身,“不過你真的不”
他眼底的躍躍欲試太過明顯。
到底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
沈滿知笑道,“拿錢辦事,出賣僱主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得了吧,”陸哲不甚在意,“你剛剛威脅那人的時候,也沒替他想過出賣僱主的後果。”
他轉頭看著沈滿知意味深長地表情,表情變得乖巧起來,笑眯眯道,“剛好在廁所裡間。”
“你還真是,”沈滿知同樣笑眯眯地看著他,“欠揍啊。”
陸哲一臉無辜,“姐姐,我現在可是你店裡的員工。”
沈滿知暼他一眼,“既然這麼想說就說吧。”
“如果物件不是你,我也不會說,”陸哲離她近了一些,“一開始是有人讓我來茗館找事,剛好姜樾那小子和我不對付,我就嘴了幾句,他就動手了。”
他伸手給沈滿知看,“當時我可被他打折了一條胳膊呢,可疼了!”
沈滿知抿唇,眸底明顯有些冷意,“是想讓我再打你一頓?”
陸哲見好就收,笑道,“不過這小子佔有慾挺強,要不是他出國,我還沒法來補這個空缺呢。”
沈滿知輕嘖,“說正事。”
“後來你在巷子裡,碰見我和朋友圍堵了一小孩,當時你還給我了一拳,也算是為姜樾還回來了吧……”
陸哲頓了下,“你還記得吧?”
看她表情,顯然是忘了。
他垂眸笑了下,“貴人多忘事。”
沈滿知確實花了點時間才想起來,過去一年發生了事太多,細枝末節的事她都不太記得了。
“那小孩……”
陸哲語氣終於正經了幾分,“京城許家的人。”
沈滿知了然,許家啊。
“所以那晚,你們是故意出現在那裡的?”
陸哲擺手,“還真是碰巧。有人讓我去找那小孩的麻煩,誰知道碰上你了。”
那小孩,是許家的小兒子,許辭歸。
後來出現在京尾,被京末逮個正著,小孩單純,恰巧那晚被沈滿知所“救”,於是托盤而出,是被人威脅。要給沈滿知下藥。
這件事後來白虎說,背後威脅許辭歸的人,順著查到了秦老爺子一年前退休的司機。
真是碰巧嗎?
還是說,讓陸哲去找許辭歸麻煩的,和威脅許辭歸的,是同一人?
那晚她在做什麼?
沈滿知握著易拉罐的瓶身不自覺使力。
那晚,陳貴幫她調查鳳凰金釵的原因,陳氏典當鋪被洗劫一空,她在找幕後之人。
如果兩件事是一人所為,那這人連她會出現在巷子裡都計算好了,分明也知道她那晚在做什麼。
秦家的人嗎?
易拉罐被捏住一個扁口,她眸色驟冷,“是誰?”
陸哲不甚明顯地吞嚥了一下,“那啥,我要是說不出名字,你會不會打我?”
沈滿知笑不及眼底,“你說呢?”
陸哲離她遠了些,“你找人辦壞事的時候,能暴露自己真面目啊。”
“耍我?”
陸哲輕咳兩聲,“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人單線聯絡的我,我當時查到他所在區域在京城。”
看著沈滿知懷疑的目光,他連忙解釋,“我大學學計算機的,這點東西我還是能查到的……誒誒誒別走啊!”
沈滿知站起身有點不耐煩,“陸哲,你最好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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