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似乎是拿準了屍體不會說話。
未殊冷笑一聲:“秋蘭分明是先被人勒死,再吊上去的,若無旁人在場,她又怎麼能做到自己先勒死自己,然後再將自己吊上房梁?”
黃詩柳神色一僵,喃喃道:“她是願意的……我沒逼她……”
未殊又道:“葛瑩兒的死法,和秋蘭一樣。”
她這話若有所指,黃詩柳迅速明白了過來,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卻又搖著頭:“我分明囑咐過他們,白燭燃盡人才能斷氣,怎會如此……”
未殊的聲音沒有情緒:“正是因此,葛樂菱才沒能活下來,要不你想想,究竟會是誰動的手,破壞了這個陣法,勒死了葛瑩兒呢?”
黃詩柳的眼神迷茫了一瞬,而後忽然喊道:“是她!一定是她!她不想讓我的樂菱活下來!”
未殊循循善誘:“誰?”
然後眾人便聽到,黃詩柳口中吐出了一個令人不可置信的名字:“盧憐玉。”
陳肅下意識道:“怎麼可能?!盧憐玉可是葛瑩兒的親生母親!虎毒還不食子呢!正常的母親就算撞見那一幕,也是去救自己的孩子才對!她又怎麼會勒死自己的孩子?!”
黃詩柳表情諷刺:“因為她和葛志生是一路人。”
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中,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扭曲:“用葛瑩兒的命,去換樂菱的命,是她與我做的交易,她為了進葛府當個姨娘,竟然能夠捨棄自己親生骨肉的命,哈哈哈哈哈哈哈……簡直就是個瘋子!怪不得葛志生如此痴迷於她,他們兩個姦夫淫婦蛇鼠一窩,都是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簡直就是絕配!”
刑房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似乎在場所有人都不敢,也不願相信,黃詩柳說的是真的。
裴青陸嗓音冷沉:“將盧憐玉帶來。”
當大理寺官兵浩浩蕩蕩衝進葛府拿下盧憐玉的時候,葛志生還有些摸不清狀況:“陳大人,憐玉分明是被那個毒婦害了,為什麼要將她帶走?”
在他眼中,盧憐玉還是那個單純無辜的柔弱女子。
陳肅懶得跟他解釋,繞過人就要走。
卻沒想到,盧憐玉忽然抹起了淚:“老爺,沒事的,妾身去去就回。”
好一朵故作堅強的白蓮花。
一下子就激起了葛志生的保護欲,他不再猶豫,大步上前將盧憐玉擋在身後:“陳大人,你拿人好歹得有個說法。”
陳肅生怕王爺等得久了,揚聲道:“將葛大人請下去。”
官兵們便呼啦啦上前,把葛志生給硬拽了開。
離開時,陳肅只留下一句:“葛大人別急,大理寺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罪人,若盧憐玉沒做錯事,我陳肅必定原封不動將人給你送回來。”
想來離了葛志生的庇護,盧憐玉應該愈發驚慌才是,但她自打進了大理寺獄,整個人看起來都冷靜得有些不正常,見到黃詩柳的時候,臉上也並沒有出現一絲訝異,彷彿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日。
盧憐玉朝裴青陸盈盈一福身:“妾身見過王爺。”
說著,她話音一頓,瞧了眼黃詩柳:“王爺將我抓來,是不是夫人說了什麼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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