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殊腦中一片空白,似乎都看到玉清壇裡擺上了自己的靈位。
裴青陸不會以為自己是來偷看他洗澡的吧……
可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就這樣白白冤死,豈不是很虧?
下意識的,未殊胡亂揮手,在慌亂中抓住了裴青陸的衣襟。
本著死也不能白死的想法,她心橫了一橫。
裴青陸也看清了她的面容,心驚之下,驟然鬆開了手。幾乎是同時,少年的衣襟被扯開,白玉般的胸膛就這樣敞露在空氣中。
雙方都有些錯愕,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一瞬。
“咳咳咳……”
不知是被突然湧入喉間的空氣嗆的,還是被眼前香豔的畫面刺激的。
一時之間,未殊咳得有些停不下來,白皙的臉龐已然從憋氣的青紫轉為漲得通紅。
沒想到裴青陸身形看著單薄,脫了衣服看卻意外地有料,定然是個有些身手的練家子。
未殊甚至忍不住胡亂地想,若是讓裴青陸脫了衣服去街上走一圈,那慶安城中說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傳言便能不攻自破,
就這身材,要說他不會武,誰信?
饒是在過去幾年間,未殊已經見過不少屍體,也不得不承認,少年美麗的皮囊加上這幅肉體,格外使人垂涎欲滴。
裴青陸愕然攏起衣襟,彷彿面前的未殊是個登徒子。
“你……”
他正想要興師問罪,但又在目光觸及到未殊頸子上的紅痕時,自知理虧地住了口。
少女的頸項是那樣的纖細而又脆弱,險些折斷在自己手裡……
裴青陸垂眸看向自己僵硬的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未殊微涼的體溫。
最終,他緊抿薄唇,虛握成拳,用指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手心,不動聲色的背到身後,用另一隻手,在一側的桌上倒了盞茶遞給未殊。
未殊現在有些摸不準裴青陸究竟是何意。
先是掐她,現在又給她倒茶。
未殊順著那白玉般的指節望上去,就看見了裴青陸那張隱有怒氣的臉。
“我不是故意……”
“你想找死?”
二人同時出聲。
未殊頓了頓,繼續解釋:“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洗澡,我以為這裡是個書齋。”
畢竟誰家給浴池取名為齋啊。
裴青陸神情已然恢復平靜,淡聲道:“你來做什麼?”
未殊望著他古井般的眼睛,只覺得喉嚨發緊,垂眸喝了口茶,才開了口:“我想找你幫個忙。”
話開了頭便越說越順,她接著道:“你能不能帶我再去見聖上一面?”
“為何?”
“我想調查龍脈震怒一案。”
聞言,裴青陸眉頭蹙起:“你不是不願?為何忽然改了主意?”
未殊坦誠道:“我想通了,我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裴青陸冷嗤一聲:“痴人說夢,你憑什麼覺得本王會幫你?又憑什麼覺得皇上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這話說得未殊怔了怔,她的確是沒有把握。
“王爺要如何才能幫我?”
就在裴青陸以為未殊會知難而退時,又聽少女如是問道。
她雙眸明澈如琉璃,其間堅毅閃爍。
裴青陸忽然想起一張素白書箋,上面寫著:【我想要的東西,千川萬壑終將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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