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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之剛走到樓梯轉角，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林律師，等一下！”
林思之轉頭一看，是秦瑤。
“嗯？有事嗎？”
秦瑤的表情有些猶豫：“是有點事，但我也不太確定該不該問你。”
林思之想了想：“那隨便找個地方聊聊吧。”
兩人來到三層，找了個沒人的小房間。
不得不說，整個社群還是很大的，不論是這座主體建築的小樓，還是社群周邊的各種配套建築，都遠超12個人日常使用的需求。
可以說在平時，整個社群的九成區域都是沒人的。
三層也是，這些錯綜複雜的小房間隱蔽性非常好，隔音效果也很強，就像是專門鼓勵玩家來這裡進行私密談話一樣。
秦瑤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之前楊雨婷，說是想……哎她說的有些複雜，我不是特別明白，大概就是說想聯合一下吧，在必要的時候一起投反對票什麼的。”
林思之點了點頭：“嗯，所以你的問題是？”
秦瑤有些詫異：“啊？這還不算問題嗎？社群裡有人在搞小團體哎！
“林律師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林思之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們這12個人，有不同的性別、年齡、教育背景、職業，理念和三觀自然也是大相徑庭。
“不出現小團體反而更可怕吧？
“如果大家真的完全一條心，那我可要懷疑這12個人裡面有一個會心靈控制魔法的邪教徒了。”
秦瑤有些垮了下來，顯然，她在找林思之以前應該進行過很多的心理鬥爭，一方面擔心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在告密，另一方面又擔心如果自己不說，這個小團體會不會產生難以預料的破壞效果。
結果從林思之的反應來看，反倒是她大驚小怪了。
秦瑤有些洩氣：
“好吧，我就是覺得……付晨和李仁淑一直都在為社群的所有人著想，又是絞盡腦汁地想議案，又是儘可能安撫大家、調節矛盾，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額外的收益。
“結果楊雨婷竟然還要搞小團體來對抗他們，有點不太好。
“當然，我覺得楊雨婷應該也本性不壞，可能就是有某種被迫害妄想症吧？我不知道，我亂說的。”
林思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在沙發上坐得更舒服了一點：“你這句話的槽點有點太多，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這樣吧，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現在立刻回去睡覺，然後把這一切全都忘掉，投票的時候，想怎麼投就怎麼投，也不需要糾結到底是站在誰的一邊，就只是做一個歲月靜好的吃瓜群眾。
“我可以保證，即便你這麼做了，這一切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第二個選擇，我會給你做一些基礎的科普。但是，一旦你聽完了這些話，這個社群在你眼中的樣子就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叫做‘知識的詛咒’，也就是一旦你知道了某些知識，就再也回不到原本無憂無慮的狀態了。”
秦瑤有些緊張地捏著手指：“林律師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某些克蘇魯小說中的調查員……
“但我還是我想變得和你一樣聰明，我不想在以後的遊戲中拖大家的後腿。”
林思之點點頭：“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讓我想想，該從何說起呢？
“嗯，就從你剛才提到的話開始吧。你說，付晨和李仁淑一直都在為社群的所有人著想，又是絞盡腦汁地想議案，又是安撫大家、調解矛盾，完全沒有任何額外的收益。
“你確定沒有額外的收益嗎？
“收益可不僅僅只有簽證時間，也有其他隱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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